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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人没？”
“没找到，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奶奶的，让老子抓到他，非得抽筋剥皮。”
一脸阴鸷，长得尖嘴猴腮的魏汉功大骂几句，然后收队回府。
越想越不爽，他不回房休息，而是前往府中刑房。
刑房外有人守卫，见自家公子这么晚还来，急忙问候。
“明天的量给我取来，我要好好招待他。”
“是，公子请稍等。”
有守卫急急离去，有守卫给他开门。
房间本来很大，但各种乱七八糟的刑具放多了，就显得有些狭窄。
穿过一层竹帘，进入内室，这里放着一个大瓮，露着一个脑袋。
脑袋上面布满血污，看不清人样。
就算是柳无花在此，也认不出这就是张凌。
外人的到来，并没有让他有任何反应，似乎他早就死了，只是一具供人随意折辱的尸体。
“张凌老兄，可还舒服？”
“你的小弟又来救你了，差点就被我抓住，真是可惜。我本来想把他碎尸万段，但是觉得死了太便宜。所以，另一个大瓮也备好了，到时候有个伴，你也不至于孤独。啧啧，我还是挺善心的。”
“放心，紫莲在我这里过得很好，每天快活得不行。我准备让她给我生孩子，很多孩子。我让她来看看曾经的老情人，她说恶心得很，不想来看。哈哈，当初和我斗，此时在瓮里和空气斗吧。”
“我不会杀你，我要这样一直折磨你，直到你求饶了。话说回来，你这家伙是铁打的吗，怎么一直不求饶。”
这时候，有守卫开门，提着一个笼子，还有一桶盐水。
“给他倒进去。”
盐水放一边，先把笼子里的虫蚁倒进去。
没多久，瓮里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密集的吱吱声。
但是，张凌依然不为所动，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魏汉功气得踢了张凌一脚，将大瓮踢得东倒西歪。
“大哥，你就不能给点痛苦的表情吗，你这样让我很不爽。”
要是张凌早点求饶，魏汉功可能会给他一个利落的死法。但正是因为张凌始终坚定若铁，这才激发了魏汉功的凌.虐之心。
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初在自家客栈里，柳无花给他带来的痛苦，比起现在何止强了千倍万倍。
有上次的痛苦打底，这次的虫咬鼠噬，不值一提。
又耗了三五分钟，瓮里的动静让魏汉功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
“快倒盐水，这家伙就是恶魔，恶魔。”
两个守卫吓得浑身发抖，好似经历痛苦的不是瓮中人，而是他们。
随着一桶盐水倒下，在折磨张凌的同时，还会将虫蚁杀死。
“公子，属下以为，杀了吧！这样下去，折磨的不是他，而是您，何必呢！”
守卫看得透彻，魏汉功每来一次，心中的勇气就会少一分，他对张凌的恐惧也会因此多一些。
“不行，继续下去，一月三月，一年三年，我耗得起，只要他不服输，我永远陪他耗着。明天加量，弄不死就行。”
张凌转身离开，愤愤不平。
等他走了，瓮里的张凌才睁开被血污染透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绝望，只有淡然，无畏。
随后，他开始吸收天地灵气，进行永远乏味枯燥的工作，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和乐趣。
张凌刚走出刑房，就看到两人凌空渡来。
看着不是熟人，吓得他立马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一个个府卫很快聚集起来，但来人并没有理会他们。
“哪个是魏汉功？”柳无花问。
孙二神回：“那个就是！”
魏汉功躲在府卫之中，在黑夜里，确实不好辨认。
找到人后，柳无花大手一挥，将府卫们全部抛飞，只留下魏汉功一人。
“毕竟也是道元境，竟如此不堪，果然是靠丹药堆上去的。既然你是魏汉功，说吧，想要什么死法？”
“你们是谁，这里是城主府，我父亲马上就来，你们等着。”他色厉内荏，口上狠话连连，动作却畏畏缩缩，典型的垃圾货色。
孙二神忍不住提醒：“前辈，若是让他死了，是不是太过便宜？”
柳无花也这么觉得，死亡其实不算太重的惩罚，稀松平常。
他伸手凌空掏去，在魏汉功的惨嚎声中，将他的修为全部掏出来。
“啊，你居然废了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掏出的灵力海孱弱不堪，柳无花没有兴趣拿它做什么，直接一把捏碎，化为点点灵力逸散在空中。
“他现在是普通人了，你随便处理，我进去把张凌救出来。”
孙二神大喜，在柳无花进去之后，他捡起一把地上的兵刃，走向魏汉功。
“废物，我也要你尝尝张大哥的痛苦。”
刑房里血腥味，腐臭味，让柳无花非常不适。
他忍着进入最里面，抬手将大瓮破掉，露出张凌的身体。
其惨状不可描述，就连见多识广的柳无花都不由得动容。
“抱元守缺，凝心静神，我帮你治疗。”
无法帮他断肢重生，但可以处理他身上那些密集的咬痕，伤势。
张凌发现是柳无花，许久未有情绪波动的他，这次终于激动地落泪。
“前，前辈！”
他说话时声音不流畅，也不正常，应该是嗓子被毒过，只是没有完全被毒哑。
“你不用说话，我都明白。”
左手打出神印帮他治疗，右手摄来一堆金铁器具，将其融化后锻造成手脚。
“我暂时没有帮你断肢重生的能力，只能先用机械代替，有点疼，你要忍着。”
“前辈请随意。”
柳无花只是顺口一问，能够经受住生死锻体术的人，他们的耐受能力乃世上之最。
随后，两只铁臂，以及两只铁腿，扎入到张凌的断口处，在鲜血流出来前，被柳无花用秘法将其连通。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行动自如，但终究无法长久。你挺不错的，这种场合都没有放弃修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前途无量，自有无限福运前来。”
张凌热泪盈眶，想要跪下去，却因为不熟悉腿脚而摔倒。
“不必了，好好适应吧！”
张凌能够撑到现在，大大出乎了柳无花的预料。所以他断言，此人未来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个努力的人，总不会缺少幸运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