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场景重现」

源泉启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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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无聊啊,”办公室里,启仁伸着懒腰,用一种颇具孩子气的对坐在身旁的妻子说:“这个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之一,就是坐在这王座上批阅这些言不及义、满篇铜臭的破烂公文了吧?”他实在是太宠自己的这位姐姐了,就连她不久前在自己脸上所画的那两撇八字胡也还没有洗去,一直留在了脸上。

    “夫君是一个会疼会痒的大活人,当然也就会觉得烦了。无妨,如果夫君愿意的话,姐姐带你出宫去走走吧?京城府的大街小巷我可是最熟了,我可以给你当向导。”

    “既要给我当媳妇,又要给我当向导,那姐姐你该多累多辛苦啊,我怎么舍得呢?”启仁搂过玄月,让她的身子依偎在了自己怀中,他说:“况且近来公务繁重,我这个钦命的高丽王又怎么能够随意离开王宫呢。”

    “就算是三十几年前在高丽搬砖盖瓦的工人们工作了一个月,工头也会给他放一天甚至是两天的假。更何况是夫君你,堂堂的高丽王呢?咱们的要求也不高,不求能够休息多久,放半天假总是应该的吧?夫君你说是吧?”

    “你关心我,想我出去放松放松心情我怎会不知呢?这样好了,姐姐,你先听我跟你说一个小故事吧?”

    “好,你说啊,正好我有些无聊,说来给我解解闷也是好的。我就像这样靠在夫君的怀里,听着夫君给我讲故事,这便也是一种幸福了。”

    “你呀,真是伶牙俐齿,尽挑肉麻的话哄我开心。”

    “夫君不也是巧舌如簧的么,咱俩半斤八两罢了。”

    “得,闲话少叙,说说我要跟你说的那个故事吧——话说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也就是大脑休息的时候;那么问题来了,人体哪几个器官是永远也不能够休息的呢,答案就是:心脏,还有肺。因为心脏必须一直跳动,如果停止的话人就会有生命危险,肺不能休息的原因则是人无时无刻都需要呼吸,不然就会窒息而死。所以呢,对一片土地来说,作为心脏一样重要的君王,是绝对不可以玩忽职守的。我这样说,你明白么?”

    “明白什么呀!哼,你是在跟我讲冷笑话么?我告诉你这个笑话它不好笑,呐!我现在被你的冷笑话弄得心情不好了,你现在最好马上从王座上给我站起来,陪我到宫外面去走走散散心。若如不然”

    “如若不然?呵呵,你想怎样?硬拖着我起来么?”

    他若硬不肯陪自己出去逛街,自己也拿他无奈何。玄月看着他那一副英俊帅气的脸庞,无奈地叹了叹气,说道:“大着个肚子,拖是拖不起来你了,可是你真的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姐姐么?亲爱的,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己结婚以后越来越懒了呀?”

    “有么?”启仁一边阅着手上的公文,一边回答道:“其实我一直都这么懒的,只是之前你没发现罢了。不相信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打听,我泰宫启仁几时从小到大勤快过?呵,我可是那种连吃东西都会吃到一半想要停下了休息一会的人呢。唉,其实你也不用缠着我不放了,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啊?你呀,就是作为纯子被拘束得太久了,所以想要拉着我出去野一下,是不是?我可把话说白了——反正我今天就待这不走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哎呀!”玄月挑眉一笑,用手戳着他的脸,说,“昨天才刚夸你越来越像个好丈夫了,今天你就又跟我尥蹶子了,你这脸变的也未免太快一点吧。难不成你小子以前还学过川剧?”启仁倒也还真配合她,她这手这么一戳呀,启仁便抿着嘴,把腮帮子给鼓了起来。

    “你就老实在宫里待着吧,谁叫你当初非要嫁给我来着。既然选择嫁给一个亲王,就应该明白作为一个亲王妃自己婚后所要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生活才对呀。”

    她俏皮地撅了撅嘴,拿起丈夫放在书案上的那把纯金如意,比划着说:“瞧你那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本小姐可真想用如意狠狠地抽你的屁股。”

    “我的大小姐,不光你手里的这把如意是我的,包括这宫里所有的一切物件与人都是我的,你如果真要抽我,拿也请用你自己的东西好不好?”

    “那这个家里就没有一样属于我的东西了吗?”她可怜地看着他,问。“一定有的对吧?”

    启仁笑了笑,说:“这个家里唯二属于你的,就是你身上这件衣裳,还有我。除此以外,这个家里其他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玄月道:“你可别臭美啦你。哼,咱们也别说什么“唯二”了,就说“唯一”好了——如果让我在你和这叫衣裳之间选择一个唯一的话,本小姐宁愿选衣裳都不选你这个臭小子呢!”

    启仁道:“夫妻一场,别这么绝情好不好啊,我英俊潇洒小启仁,难道还比不上一件宽松的连衣裙么?”

    玄月道:“呐,你要是肯陪我出去逛街的话,我就考虑选你咯。”

    “这种事情居然还需要考虑的吗!”启仁抢过她手里如意,用如意指着她的脸,半笑半怒道:“当初是谁“殿下”长“殿下”短的,死皮赖脸地赖在我身边,好说歹说都赶不走,纠缠着非要我娶她的啊?你现在当上王妃了,神气了,就不要殿下了呀?”玄月微笑着从他手里把如意又给抢了回来,用它轻轻挠着他的下巴,嘟着嘴,向他的脸上吹去了一息兰气。抿嘴一笑,柔声道:“把你的胆子借给我,再加上我的胆子,我也不敢真的不要你了呀。刚只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真是的,姐姐和你闹着玩呢,瞧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应我一声啊,殿下?哼,那你生气吧;我要是在你身边惹得你不开心,那我干脆就回东京去好了,让你一个人留着高丽,等你什么时候气消了,肯理我了,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呐!我今晚就走,一刻也不多待,我回东京去,去找你那个前任,让她来高丽陪你,我知道,也只有她陪着你,你看着才高兴。哼!”

    “胡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不就是要我跟你去逛街么,没的玩这些无聊的花样做什么?得,等我把这些公文看完,晚膳咱就不在宫里用了,带你出去逛街,去外面找家咖啡厅吃晚餐。”

    玄月开心地抱住了启仁,说道:“我不耍点花样,夫君你能依我的意,答应跟我去逛街么?”

    启仁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公文,说道:“当然会的呀,因为你是我的姐姐,是我的老婆大人,是我的小玄月啊。你一在我耳朵边求我啊,我这心就软了,心一软,还能不依你么?”说完,他笑着掐了掐她那没有妆饰,却依然如同少女般嫩滑白皙的香腮边,以作为她在自己面前耍小聪明的小小惩处。

    “疼疼疼,夫君快松手,姐姐知错了啦,以后再也不敢戏弄夫君了!”

    “好不容易静下心来,看会公文,偏生你又要提那陈年旧事来扰我,也未免是太过调皮些了。不过你既知错了,也就罢了,以后不要再提起她就是了。该罚,还是要罚的,可不许有怨言。”

    见他不肯松手,玄月竟反过来也掐住了他的腮。笑着,用一种类似威胁的语气说:“你要是再不松手,那我们就互相把对方的脸掐成仓鼠好了。”

    启仁爱她,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挚爱就只剩下这个女人了,也罢,既然她喜欢掐自己的脸,那就让她掐好了。启仁笑了笑,很自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从衣兜里取出一支圆珠笔,在刚刚看过的公文上专门留给自己写批文的空白处写下了“已阅,再议”四个大字。

    “好了,公文也看的差不多了,等我去换件便装,我们就出门吧。”

    “嗯!快去换吧,我等你!”

    “瞧你那一脸猴急的样子,行啦行啦,我现在去换。你帮我收拾收拾书案吧。”

    “才不要,”她说,“我要陪在夫君身边,一直都陪在夫君身边。至于收拾书案嘛,就拜托特蕾莎小姐来帮忙收拾一下好~”

    启仁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久坐而起了些皱褶的衣袍。他那身衣袍本是关西织造局精心为像他这种身份尊贵的皇室子弟所量身定制,无论是手工,还是针线,都是一等一的;可就算是再上品的材料,也经不起他一年三百六十五的残忍摧残啊,这不,起皱了不是?

    玄月那眼睛多毒啊,就跟只猫头鹰似的,就算启仁想要遮掩,可他遮掩得了么?只见他的“姐姐”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行了,你还想用手就能把它给抚平啊?脱下来吧,赶明我亲自——呵呵,亲自让特蕾莎拿去,帮你烫平它。明天办公见客,你就穿那件正红描金的亲王常服罢了,这件白色的就先拿去让特蕾莎帮你洗洗,下次自己多上点心,别总是要我提醒你才肯换。”

    被她这么一说,启仁方才很不情愿摘下了头上的亲王帽冠,解开腰带,脱下了身上那件已经穿了快一个月的素白色皇室常服。

    启仁一边脱着蟒袍,一边委屈地说道:“本王四季常服不过八套,而且最喜欢的就是这件白色常服。明明既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也没有什么异味,为什么一定要我脱下来不可”

    玄月接过他脱下的蟒袍,唤来了在门外守卫的特蕾莎,把丈夫的衣袍交到了她的手中,吩咐她抽空拿去洗涤、熨烫。仿佛完交给特蕾莎的差事,她这才转头问启仁道:“我知道没脏,可是它起皱了呀,王怎么可以穿着有皱褶的蟒袍接见大臣呢?你皮厚,可以不拿自己面子当回事,我脸皮薄,我就是非得要给你保住这份作为王的脸面不可。”

    说罢,左臣玄月伸手拦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出了宫殿大门的丈夫,从怀里取出一条绣着兰花图的粉白色丝帕,走回书案,用茶杯里剩下的半杯凉茶浸湿了帕子,为他擦掉了之前画在他脸上的那两撇八字胡,说道:“你还真打算带着它出去见人呀?叫人看见还不得被笑掉大牙了。”

    “哈哈,我给忘了;唉,人老了,记性不比以前了。”

    咖啡厅里,玄月正摆着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严肃脸盯着启仁。而启殿下似乎也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无辜地和她对视了一秒,便又低下头喝起咖啡来了。

    他不光喝光了自己那杯,还顺手把她面前的那杯也给一起喝光了,两年前被人用咖啡泼脸的记忆犹在眼前——面对心情不好的女人,可千万不能给她们留任何一杯可以用来泼人的液体。

    不过他们半个小时前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究其原因呢,无非是因为启仁今天出门逛街好挑不挑偏偏挑了一件曾经跟前女友约会的时候经常会穿的那件外套。说起来这件外套她也是很熟悉的呀,这不就是那天在陆标大厦的商场里,两个人同时看中的那件白色外套咯;虽然之后因为炸弹的缘故而没有及时把它买下,可事后这件外套却还是落在了源警官的手里。也就是这件高档货,他两年前在跟前女友约会的时候总是会穿的。为什么总是会穿这一件呢?因为贵嘛。

    不过话说回来,一件外套而已嘛,穿就穿了,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偏偏他今晚难得出次宫,害怕被记者给认出来,所以还很“怀旧”的连同口罩、鸭舌帽,还有墨镜也一起戴上了。

    你说这就戴就戴嘛,偏偏在餐厅里点菜的时候这臭小子还点了两份培根三明治跟两杯卡布奇诺,完事之后还问了一句:“待会想要去看电影么?”

    玄月就不禁这么在心里想了:他这到底是真的记性不好,还是故意想惹自己生气啊?不行,就算他是真的不记得了,我也不能惯着他,今天非得让他知道知道教训不可。

    不过好在玄月婚后还算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坏脾气,所以她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只见她抿嘴一笑,咬着嘴唇,强忍住了怒火,问道:“看完电影之后又干嘛呢?去水族馆么?”

    今天并不是周末,而且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咖啡厅内,和外面的街道上都基本已经见不到什么穿着学生服饰的人了,可是像他们两个这样孩子气的夫妻,倒是和一对高中生情侣没什么太大区别呢。其实启仁又哪敢故意去惹她生气呢,他之所以会穿这件外套,带她去咖啡厅里点和当初一样的食物,安排和那日一样的行程他的目的,仅仅只不过是想弥补自己对她的忽视,让她找到那一日的感觉,而这一次她不再是电灯泡,而是唯一的女主角。不过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点适得其反了,如果不好好解释清楚的话,今晚连床都别想要上了,只能在书房里打地铺。

    启仁放下手中的那杯原本为她而点咖啡,说道:“如果待会再跟你去水族馆的话,感觉就好像跟那天的行程没什么两样了呢可是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那天我跟她去了水族馆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吗?如果你跟我说你“想知道”的话,我不介意跟你剧情重演一遍。”

    玄月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还能跟她干什么,无非就是抱一下,亲个嘴罢了。难道你还能其他更刺激事情来呢?我量你是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

    “哦?还真被你给猜对了,不过我跟你说句老实话,听了你别不相信。虽然那一天是实际意义上的我跟她第一次的约会,可是也正是在那一天,我的心里第一次因为有了这么一位恋人而感到了后悔。”启仁说。

    听到他这么说,玄月不由的微微一笑,问道:“后悔?你也会后悔的么,你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是理所应当的么?而我不也一直都维护着你的这种与生俱来的绝对正确么。”说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又道:“刚才为什么要喝掉我的那杯咖啡,你怕我用咖啡泼你么?夫君,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像是那种会用咖啡泼人的小女人么?如果你真的让我不开心的话,我会杀了你,而绝对不会用咖啡泼你。所以,请你现在再为我叫一杯咖啡来,我的口很渴。”

    启仁摸着眉角,笑了笑,缓和了一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道:“好的,我再为你点一杯咖啡。这一次我们不点那奶味十足的卡布奇诺了,点一杯你最喜欢喝的——原汁原味的无糖咖啡。”

    玄月道:“我这个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跟特别讨厌的,咖啡就不喝了,对孩子没什么好处,让服务生倒杯温水来好了。”

    启仁抿了抿嘴,道:“说起孩子,我突然感觉到很困惑,很快我就要成为一个父亲了,可是像我们这样特殊的身份要教育好孩子可真不是一件易事。英明如唐太宗;康熙皇帝;不也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弄得子嗣争斗不休吗?”

    玄月轻轻一笑,道:“李世民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子嗣做到好的榜样,康熙则是因为晚年昏聩,倦与朝z;夫君又何必拿自己跟他们比呢?”

    “那我应该向谁学习?”启仁问道。

    “战国时代有名的相模雄狮——北条氏康;夫君应向他学习。”玄月答道。

    “北条氏康到是个人物,可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大名而已,又怎能比我十分之一呢”

    “夫君适才提到世民与玄烨二人,可他们无不是三宫六院,三千佳丽;相比之下,夫君只有玄月一人,又岂比得上他们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呢?如此,夫君又何需担心子嗣之间的相互争斗呢?需知你我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所生子嗣皆为一母同胞,别无异腹之子;只要你我用心家教,孩子们自然不会做出兄弟之间手足相残的千古恨事。就算有朝一日那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了,你我只要尽到做父母的责任,也就问心无愧了。”

    “好一个问心无愧。”启仁苦笑一声,道。“话说我这个当儿子的是否也应该多体谅体谅二老偏爱长子的私心,不要同大哥去争这个”

    “吃完饭,姐姐带你到处走走,看看这周围有没有什么既热闹、又好玩的地方,放松放松,开心开心吧?”玄月抚摸着丈夫的手背,打断了他即将说出来的话。

    “高丽你熟,你看什么地方好玩,就带我到什么地方去好了。今晚我是陪你出来玩的,主要你要玩得开心,我开不开心其实都无所谓的。”

    “哇,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多照顾着点你的心情,只顾着自己开心的话,倒真是对不起你了呢。”

    “你明白就好”

    “好啊,那你说你想玩什么吧,只要不太过分,姐姐都依你。”

    “听说上个月京城府有条叫做什么高丽不夜城的地方新弄了个什么真人不倒翁的表演,我想去看看”

    “亲爱的你不是吧,现在才说要去?这个时间南山公园那边人很多的不过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陪你去看看好了。”

    “等一下,我突然又想要”

    “想要什么想要!你别在这给我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当心我揍你。”

    “你好凶啊”

    “我的声音又不是很大,你凭什么说我凶啊,我凶你什么了呀,我是在跟你讲道理啊亲爱的。”

    “声音是不大,但是语气很凶、狠吓人,尤其是你刚刚的表情,简直就是想要把我给吃了一样。”

    玄月微咬嘴唇,沉思了数秒,突然问道:“夫君,假如明天你就会死掉,今晚你会做些什么呢?”问完,她说:“呐,如果你有在死前一定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后就会感觉很放松的事情,那我们现在就去做,那样的话不比去看什么不倒翁要更加有意义一些么?”

    启仁愣了一秒,说:“你可真把我给问住了,因为我好像从来也没想过这种事情,这辈子我所想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更加长远的“明天”。如果失去了明天,只剩下现在,而现在我又会做些什么我呵呵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

    “多想想,没关系的;我会等你,直到你得出答案。”

    “如果明天就会死的话,那么今晚我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去看不倒翁!我一定要去,我死都要去!”

    “啊嘞?!”听到这样的答案,玄月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放下手中的水杯,对身旁的启仁说:“我tm正喝水呢,你说这样的话是想谋杀亲妇,是想把我给呛死吗?”

    “别说脏话,当心把孩子教坏。”

    “ok,我文明一点——你这个人是对不倒翁有什么执念,不!怨念吗!?我还以为你会说想要抱着我不睡觉,一起看明天的日出!合着我连个不倒翁个不如啊!?”说完,玄月一杯水就泼在了他的脸上。

    “啊西不是说不会用东西泼我的吗?况且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真的信了啊。”

    “抱歉,情不自禁。而且我说过,只要是夫君你说的话,我全都当真话听,怎么夫君你忘了么?”

    “看来以后和你开句玩笑之前都得要再三思量一下了。呵呵呵呵我记住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了。”

    “你说什么!?记住什么了?”玄月刚才正一心忙着找帕子给他擦脸呢,所以她这是真的没有听太清楚。

    “没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