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书?画」

源泉启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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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是什么人说过,爱情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什么味道。可是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却并不受用,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吃巧克力,也不喜欢跟人谈恋爱。在我看来,恋爱不是巧克力,而是一种致命的毒物,而婚姻则是它的唯一解药;一般的毒药会在短时间内将人杀死,而这种毒药则要歹毒的多,它会慢慢折磨一个人身心,甚至于是让人上瘾,刚刚摆脱出一个泥潭,又陷入另一个泥潭,且令人不自知正身处于蛇窟虎穴之中,让生命和意志一起,渐渐消磨,自至消亡。真正如同巧克力般甘苦而又神秘的,不是小孩子们嬉戏打闹的所谓的恋爱,而是成年人之间利益与情感并存的,相对恋爱更为稀少与稀有一些的,婚姻。恋爱虽说是婚姻的前提,但有时候婚姻,也是最能用来考验恋爱的东西。真可谓是一面照妖镜,妖魔鬼怪原形毕露,在这面镜子前,谁也藏不住自己那条大尾巴。”

    “我只是问你之前跟那个人谈恋爱时是什么感觉用得着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与话题无关的东西来忽悠我么?”

    “呀,墨汁跟墨条都用光了,我去取一根新墨条来。”

    “毛笔没水了就用钢笔呀,面对困难的时候别总想着开溜好不好。呐!而且你刚刚说墨条用光了,可是案上明明还有一条崭新的墨条,你现在不光是脑子不好使了,就连眼睛也跟着不好使了么?另外殿下如果有什么指示,为何不直接把竹下叫来,当面吩咐他,用得着这么麻烦,非给他写一封书面指示不可呢?”

    “话出我口入他耳,后世史书记载这段历史时,将难辨真伪,留下些书面文件,也免得后世的学者们相互争论不休了。另外虽然总督府离景福宫很近,但我却并不想每天都瞧见那些身上散发着zz恶臭的老家伙们,我瞧见他我不痛快,他来觐见我他也不舒服。等我写好后用照相机拍一张相片,另外再抄一份副本,留着等到老了的时候拿出来当做纪念吧。”

    “做这么谨慎,真的只是为了留作纪念么?另外小启我现在是不是我好像又被你给忽悠过去了吧?”

    “瞧你,说句话都语无伦次的,当真是一孕傻三年么?不过说起来这墨条用的可真够快的,我这也才没写几个字,一整根墨条就用完了。”

    “你还好意思说,中午不知道是谁在这画了两个多钟头水墨画来着,现在把墨条用光了,就嫌墨不经用来了。还好我早料到你作画用墨多,提前叫特蕾莎给你多备了一根。”

    “虽然有墨,可是却没有用来调墨的清水了,我还是得去取水来,你说是么?”

    “坐下,亲爱的。谁说没有水用来调墨了,你这杯子里不是还有半杯茶水么。”

    “用茶水调墨?”

    “是啊,有何不可么?”她笑着,按着他的肩膀让刚刚才起身的他又坐了下来,道:“夫君稍作休息,让姐姐来为夫君磨墨。”

    “本王昨晚帮姐姐洗了脚,今天姐姐帮本王磨墨,如此算来,却是划算。”

    “划算的话,今晚再洗一次吧?”

    “我说的是你很划算,才没有说我呢,你想哪去了。”

    “你可别惹我,我可告诉你这磨墨的时候最需要心平气和了,你要是把我给惹火了,磨出来的墨稀稀稠稠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没给你好好磨。”

    “你这人真是贼坏,不过算了,看在你挺着个大肚子的份上,本少爷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哼,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恢复好身子,能跑能跳了的时候,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来呀,好像我很怕你似的。本小姐可是三届神奈川警察自由搏击大赛的冠军,一个人能打三十多个手持刀具的暴力团成员,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你就不怕到时候收拾不了我,反倒被我给收拾了么?呵呵,我看夫君你也就只能趁着现在欺负欺负我了。”

    “胡话咱俩认识这么久,你夫君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呀?”

    “时间昭和五十八年,咱妈生日的第二天,地点相模原医院外。那天在警车上你踹我一脚,不记得了么?”

    “有这回事?姐姐一定记错了。”启仁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启仁向来不喜与人动武,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嗯,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我记错了。”她笑了笑,说。“怀胎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姐姐近来越发感觉身子沉重了,不过每每想到离见到孩子的日子也正在一天一天的临近了,姐姐就感觉不那么辛苦,反而觉得很幸福了。夫君是否也像我一样期待着我们的孩子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呢?夫君更想要一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不管是男孩或女孩,都是姐姐与启仁的孩子,我会用一生守护你,守护我们这个家。启仁可以不当这个王,但是却不能没有姐姐。”

    “我不信,如果夫君不想得到天下,那么为何要娶我?就好像高丽的这些官吏们,如果他们甘愿清贫度日,一切从简,与民无异的话,那么他们为何还要读十几年的书,考那么难考的公务员考试,削尖了脑袋,出来做这个官,为朝廷当差呢?之所以如此心向往之的想要做官,为的不就是能够捞银子,享受作为官绅所能得到和享受的特权和好处么?夫君最初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天下,又怎么会舍弃那个人而选择我。在姐姐面前,夫君就收起那些用来骗天下人的谎话,和虚假的君子姿态吧,因为夫君既骗不了姐姐,更骗不了自己。”

    “别一棒子把所有人都给打死了,高丽也不乏有以公心为官,以忠心事主的干臣们存在。而我启仁,也并非你想象的那么不堪,难道关于我的为人,你们那个年代的历史书里就一点也没有记载么?还是说后世的史书里根本就没说过我什么好话。”

    “你是皇帝,是列祖列宗,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又有那本书里胆敢评说祖宗的不是和过错呢。”

    “这么说,在姐姐心里,启仁当真是一个坏人?”

    “这个世界没有坏人,因为每个人做坏事时都有自己的理由。敢助,雨宫,还有伊丽莎白,他们不都有自己的理由么?不过姐姐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早过了天真无邪的年纪,知道无论是什么人,无论他有什么理由,都抵不过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既是夫妻,自然便是同道,而且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无论夫君是好人,还是坏人,姐姐也都只能站在夫君这边,与夫君生死与共。试问这一点,你以前的那个她能做到么?”

    “墨磨好了么?再磨下去,用不完可就要浪费了。”

    “抱歉我刚刚只顾着和你说完,有些走神了。不过既然夫君还要留一份副本的话,这么些墨水应该不会浪费,相反还差不多刚刚好。”

    “虽说相机可以记录下很多值得回味的记忆,可是画却是一种更加充满了感情的东西。姐姐多磨些墨,待会让弟弟来为你画一副肖像吧?”

    “夫君要画肖像,为何不用油画?”

    “油画太偏西方,我还是更喜欢我们东方的水墨画。”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夫君想画画,咱们夫妻俩在闺房里画画就是了,可别弄得天下人都知道了,到时候大臣们一个个都拿着古董来进献,那影响可就不好了。”

    “本王此生所好无非:清官、干吏、忠臣,权力,还有就是姐姐你。前三者他们可以甚焉;至于权力跟姐姐嘛,下头的大臣们谁敢跟本王甚焉,本王就杀他们全家。”

    “夫君好狠的心肠啊。”她笑着,在丈夫耳边耳语道:“不过呢,人活世上不得不狠,而为君者更是要杀伐决断了,你说是么?”

    大阪府,李子煌办公室内。

    “先生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一个唱片公司交给长户去打理?恕高木多嘴我觉得这个长户似乎并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他不像一个企业家,而更像是一个投机者。”办公室内,高木对于刚刚李公子任命长户作为子公司的社长表示了自己看法。她说:“而且先生明明有很多更合适的人选可以选择,为何非要选择那个长户?”

    李子煌摸着眉毛,很不屑的笑了一下。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那杯早已渐凉的热茶,道:“没什么其他理由,只是因为我欣赏他罢了。另外高木小姐,作为我的经纪人,似乎你不应该管这么多我在公司人事上的安排吧?”

    “我只是想给先生提个醒”她低着头,有些委屈地说。

    “谢谢,不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我会再安排一个第一副社长过去,实际负责公司的日常运作,至于长户,就让他暂时风光一阵子好了。”

    “我明白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