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番外⑥:「玄月:我想做你的剑」

源泉启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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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次玩大了,竟把堂堂一个亲生殿下给气死了这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想她也是紧张坏了,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是慌到了极致。她竟紧张到没有去摸一摸他的脉搏。

    虽然她没有去摸脉搏,但她却并不傻。素问启殿下雅量高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怎么可能被自己几句话就给激死了。他要是真像王司徒那样,能被人用几句话给激死,那他就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启仁了。

    他要装死,那自己就陪他玩咯。

    “呜呜殿下,你怎么就这么薨了啊,是玄月不对,玄月不好你把眼睛睁开!睁开啊!”

    她抱着启仁的胳膊,用力摇晃着。好家伙,那力度,只差是没把他胳膊卸下来了。

    接着,她一边哭着,一边悲痛的用拳头捶打着启仁的胸口,哀嚎到:“殿下啊!你文韬武略!你天生英物!为何上天要如此待人啊!天妒英才啊!”

    此时启仁的内心:“这个死女人老子没死都要给她捶死了。”

    就这样,她还不消停。

    她说:“殿下你走得突然,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可我不能让你这么寒碜的就走了,殿下你等着,我出门给你买点鲜花来装饰一下。”

    启仁(内心):“这个人是有什么精神疾病么救护车都不打算叫一下的么合着我这就不能抢救一下了是么?”

    玄月露出一丝坏笑,哭腔道:“殿下你等我,你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了。”

    只听她急促的跑到了玄关,吱嘎一声打开门,嘭的一声又把门给关了起来。

    “真的走了?”启仁心想,“我去!她这是知道我没死,买飞机票潜逃去了吧!”想到这,启仁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哇哦!”玄月突然从沙发后面窜了出来。“演技挺真的嘛,差点被你骗过去了。”玄月手用撑着沙发,翻了过来。“血是怎么回事啊?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你不会真有什么病吧?”

    “我”启仁抽出了一张放在茶几上抽纸,“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白痴么,这么大的人了居然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会不会咬到舌头和年纪有什么直接关系么?”启仁说,“我当时本来想骂你来着,一个激动,就咬到舌头了。”

    “那你之前怎么会腿软啊”

    “腿软当然是因为我到现在都还在后怕水族馆的那条鲨鱼啊”

    “都叫你不要去水族馆了啦!自己非要去,腿软又能怪谁呢。”

    “那什么”他笑着说,“你过来一下,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啊?”她笑着,把脸凑了过去,“不会说要打我吧?”玄月想,自己这样骂他,他心中肯定有气。如果打一耳光就能够消气的话,自己甘愿让他打。省的他以后公报私仇,在背后放自己的冷枪。

    “嗯呵呵呵呵”

    启仁伸出手来,他是真的很想赏她一耳光,再踹她两脚,然后把她的脸摁住地上摩擦起火

    但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

    他笑着,用手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

    “我是这样想的——所谓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况且我认为你之所以会狂悖犯上,主要是因为心疾所致。所以啊,我呢念着和你的一点朋友之情。对你啊,主要施以德化之道,而不是一耳光两大脚的暴力你有病,我知道,我会买药给你治病而对于你那颗肮脏的豺狼般的内心我则会用圣德来感化它。倘若,能使你病去身健,修心向善的话以后我的耳根子也能清静些,也免得总受你的气。这不光是你的福分,也是我的福分”

    她笑了笑,说:“殿下总是那么与人为善。这样说臣之前的话,殿下已经听进去了?那么殿下,愿不愿意放弃那个叫幸子的女”

    只见启仁嘴角一抽,原本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此时也用力抓住了她的一撮头发。启仁冷冷一笑,说:“无心为恶,虽恶不罚——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啦,可是你真的是无心为恶么?”他虽然用力抓着玄月的头发,却没有用力往下又或是往什么方向拉扯,仅仅只是握在手中而已。

    “殿下”

    “别说话。我现在讨厌听你说话不,我之前也从来也没喜欢过听你说话。无论是作为羽,还是月,你都总是那么的让我厌烦如果有一天能够见到你哥哥的话,想我也会一样厌烦他的吧。”

    “玄月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至亲了除了一条狗,就只剩殿下你了。”前半段还挺煽情的,后半段嘛她就几乎是笑着说出来的了。

    “你竟拿我和一条狗相提并论?”

    “狗比人忠诚,也比人可爱我度过的年月越多,就越讨厌那些表明忠善的人,而更加喜欢不会背叛主人的狗。”

    “你活过几世了?”启仁问。

    “三世,加起来将近一百年。”她回答道。

    “比我久”启仁说,“可你也还是一样的——那么幼稚。”

    “为一介女子而目眩神迷,不能自已;殿下才是真的幼稚。”她毫不客气的反击道。

    “顶的好。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可是我,毕竟是一个亲王。我可以犯错,我可以犯很多错。而你不能——尤其是,你不能那样和我说话。”说着,启仁用手一指房门:“进了这扇门,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同类,用你的方式和我说话,我不挑你的理。出了这扇门,你说,你应该怎么和我说话?”他看着玄月,说:“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法,但是请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我当做启仁、当做殿下。而不要把我当做源。我是你的主子,是君;我不是你的朋友,更不是你的搭档。虽然我经常和别人说,把我当做朋友,而不是殿下,可那是屁话,是假话,是客套话,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话。”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谁若是当真了,放肆起来了,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那他(她)也就离死不远了。君王恩威,难测如阴,君王的内心,就像万丈深渊般难以捉摸。恩威难测才是恩威,所以我不希望你再自作聪明,自以为把我看透了其实你并没有看透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我也更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尤其是女人而停下脚步的人。”启仁拉过玄月的手,说:“你想要做我的剑,我给你那个机会。但是,你这把天底下最锋利的剑,更需要其实不是一个天底下最英雄的主人,而是一柄天底下最坚固的剑鞘。没有鞘的制约,你最终是会刺伤自己的。”

    玄月没有说话,而且伸出手,拉住启仁的另外一只手。她露齿一笑,温柔而又严肃的说道:“殿下既可以做玄月的主人,也可以做制约玄月的鞘。并且,也只有殿下你可以。玄月愿化作一把剑,佩挂在殿下的腰间,尽我此生,护你周全。”

    启仁眉头一皱,道:“明言吧,别再兜弯。简简单单一句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一个对殿下毫无帮助的平民女子都有资格成为王妃人选的话,玄月为什么不可以?”

    她终于说出了内心所想。

    启仁一愣。

    “我知道你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你知道么,不到两个小时前,我还在和她约会——而你现在,却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若是说当然,你可以,你要不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她,听到这样的话,你会怎么想?我启仁成什么人了?她会有多难过,多伤心。这些,你有想过么?”

    “以前没想过,现在我都想到了。”她说,“之前我对殿下把江山图送人表示愤愤不平而现在我则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心中有江山,一粒尘埃、一滴水珠,便是江山。倘若心中没有江山,纵使万重大山,千里长江,也都只是虚幻。殿下用来送人江山图,不过是一纸虚幻的江山的罢了。”

    “呵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可以用一句话简单的告诉我么?”

    “只要殿下心中有玄月!”她说,“名分玄月可以不要!”

    这看似衷情的一句话,其实却暗藏着无限的心机——

    倘若启仁应喏了下来,那么,她则相当于取其实,而把一个虚有的名分丢给了幸子。所谓智者取其实,愚者取其名,有名无实者,不过如此;而她左臣玄月,有朝一日,则终将实至名归啊。

    只见启仁微微一笑,将手从她的手中拿了回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说:“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成对我的逐客令么?好吧,看来我得回自己家里去住了。这两天颇有叨扰了。”

    “启仁!”

    她站起身,叫住他。

    “还有事?”

    他回头。

    “不”

    她,又坐了下去。

    而启仁,则在玄关换了鞋,开门离开了公寓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