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高松纯子」

源泉启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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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这都买了些什么啊,洗发水?今天早上我才替你收了个盒子,里面就是洗发水,干嘛还要买洗发水啊还有这个,这个又是什么?口红?!你一大男人买口红干什么?是送我的吗?谢谢你,但可惜我不怎么用口红,哪家化妆店买的,我想问问,我现在去退货能退么你这果断是冲动消费啊,你买的这些用不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都懒得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了,有发票么,发票拿来我看看,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源土豪今天的购物清单!”

    “你好啰嗦,我好烦啊。”启仁懒散的靠在了沙发上,说道:“请你说话稍微简洁一点,ok?你要是不会,我教你,现在我先给你做个示范——洗发水是买来备用的、口红不是买给你的,以上,我的话说完了。”

    “欸欸欸,什么态度啊你是。”

    “我的态度一向都这么恶劣的,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最低”德川疲惫的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昨天凌晨就一通电话把我从床上叫了起来帮你查什么那个叫井上的人生履历完了天没亮我刚想睡觉的时候你又来了,叫我帮你破解加密文件,好吧,这我也认了,做主子的不心疼属下,属下也照样是任劳任怨。我熬一通宵,天亮还给你做便当,你到好,我弄完文件,八九点刚睡下,中午你一个电话就又打来了,好!这也没关系!有事您吩咐!可是现在我只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开玩笑似的给你提个醒,让你以后记得省钱,你就嫌我啰嗦还用那种态度和语气和我说话!哼,我不干了啦!”

    “额其实,其实我也只是开玩笑似的随便说说啦,其实!其实这里面就有我专门给你买的礼物啊!我拿给你看,我现在就拿给你看。”源起身在那一个个袋子里翻找起来,突然,他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盒,“就是这个,就是这个,这可是我专程给你买的!”他兴奋的喊到。

    “什么东西啊,可别告诉我是项链什么的啊,我最不喜欢那种东西了”

    “呵”启仁苦笑了一声,拿着包装盒走回了沙发,“不是首饰,是鞋子啦。”

    “我不穿高跟鞋的。”

    “不是高跟鞋啦”

    启仁从鞋盒里取出一双白色的运动鞋,顺手又从兜里取出一只签字笔,在鞋子的侧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泰宫启仁。开玩笑道:“穿上它,永远把我踩在脚底下。”

    “你要这么说这鞋我可不能穿,也不敢穿了。”她急忙把脚缩上了沙发,“真的,我还年轻,你可别害我。”

    “缩什么脚啊,给我伸过来。”启仁笑道,“本王亲自为你穿上它。”他抓住德川的芊芊玉足,硬是要给她的脚套上写有自己亲笔签名的运动鞋。德川一脸的不情愿,却也只能试着把脚收回来,总不能总不能揣他一脚吧?人家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欸,你这一脚踹下去,路可就真走窄了。所以啊,她不能,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反抗,而且还是那种半推半就式的反抗,虽然于当下大局无用,但总是要做做样子的嘛。

    “不要乱动好不好,哎,这不是穿上了么,挺合脚的嘛。”启仁费了好一会功夫,才勉强给她穿上了一只,启仁轻轻捏了捏她的另一只脚,调皮的挠了一下她的脚心,说:“一只都已经穿上了,这只就别反抗了吧?乖乖的,把两只都穿上,然后站起来走给我看看。”德川道:“为你殚精竭虑的,到头来就换得一双鞋啊总觉得好亏。”她这么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启仁替她把两只脚都穿上了新鞋,开心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腿说:“妥了,站起来走两步。”德川道:“小祖宗,我求您了,你让我躺会,我真的不想动了一步也不想动了”启仁说:“有这么累么,昨个晚上你不是睡过觉了吗,今天早饭都还是我自己起来做的。”德川笑着说:“谢谢你做的早餐啦,味道真的很好呢。”启仁自豪的说:“当然,要不是你这冰箱里就是食材不多,要不是我早上时间不够,我能给你做一桌大宴席,八大菜系听说过吗,我全都会!嘿,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一样给你整两道来尝尝鲜。”德川:“呵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启仁笑道:“你不信,那我可真得挑个时间好好给你露一手了。”德川捂着嘴笑了笑,闭上眼道:“我实在是懒得动了,就在沙发上睡一觉好了。”

    “怎么能让我的德川小姐睡沙发呢。”说着,启仁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乖,我抱你上楼回房间,咱到床上去睡。”德川有些受宠若惊,可是此时浓浓的睡意让她甚至都不想睁开眼睛,她把头靠在启仁的肩上,半睡半醒的说了一句:“好想跟你一起去东京啊”数秒后,启仁才轻轻回应道:“睡吧,靠着我的肩,即使睡着了也没关系。”德川:“可我现在不想这么快睡着了”启仁:“为什么?你不是很困么。”德川:“如果我睡着了的话,幸福也就随之结束了。”启仁:“不,幸福的感觉会在梦里继续延续。对此,我百分百相信着。”德川:“可我还是不想睡”启仁:“总是要睡的。”德川:“但我不希望是现在。”启仁:“那就等会,等会再睡,到床上去睡。”德川:“如果可以一(直)”启仁轻轻地把她放在了床上,为她盖上了被子,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他走出房间,慢慢地关上门,下楼离开了别墅。

    她对自己的感情,启仁怎能不知,只是启仁永远、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或许在启仁的心里,自己对她就是这样的感受吧,又或许更多的只是像对一个亲人那样的爱护,除此以外,便再无更多想法。

    下午五点,启仁乘上了前往东京的新干线列车,列车上,他拿着车票在车厢里找寻着自己的座位。不久之前,也就是昨天,他和左臣羽也是乘坐新干线前往东京,只不过那个是两个人,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罢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昨天为了省钱,坐的是二等座,而今天自己买的则是头等座。这个日子(星期二),这个时间,从横滨站上车坐新干线去东京的人真的不多,这样说吧,车上的人大多都是在从其他比较远的地方上车的,他们多是因为公务或是其他什么重要的事情,非得去东京不可,就像之前的自己和左臣羽,也像那两个来路不明的女杀手。

    启仁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将行李箱放好,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正当他望着窗外的风景,望着那站台上各式各样的人的面孔,心生无限感慨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对自己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帮我放一下行李箱吗?真是抱歉,突然向您提出这样的请求因为我刚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节车厢的乘务员呢。那个我的位置就在这里,在先生你的旁边。”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很温柔,很显小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我有些走神了。”启仁站起身,说道,“放行李是么,当然,我可以帮你。”启仁一边接过她的箱子,一边说:“这个时间,乘务员应该都比较忙吧,毕竟是饭点了啊。不过就算乘务员在,也是没有义务帮乘客放行李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启仁,答谢道:“真是麻烦您了。”接着,她问:“那个先生您的名字是?”

    “我姓源,至于名字嘛,念起来有些绕口,你干脆就叫我源好了。”启仁背对着她,踮着脚,把行李塞进了行李架,放好行李,他便又做回了位置上。“欸?”启仁看着她,她仍然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启仁不免问到:“为什么还不坐啊?”

    “额那个”她指了指启仁旁边靠窗的座位说,“我的座位就在源先生的旁边。”

    “那快就请坐吧。”启仁说,“你要啊一直站在那里的话,会把过道给挡住的。”

    “啊”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是啊,要是给别人添麻烦了那就不好了。”这个人,可真是有够天然呆的,启仁这样想到,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浅笑。他随即找话题道:“你不觉得一个人若只问来别人的名字,而自己却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将是一件很没礼貌的行为么?”

    “啊我”她傻愣愣的望着启仁,少顷,方道:“我叫做高松纯子,今年16岁,很高兴认识您,源桑。”

    “没必要报年龄也没必要用敬语吧。”启仁说。接着,他朝她伸出手,道:“很高兴认识你,纯子小姐。”纯子愣了一下,说道:“父亲不准我随便碰男孩子,也不准我让男孩子碰自己源桑,真的很抱歉。”启仁笑了笑,说到:“没关系,我能理解。”纯子轻声道:“谢谢,源桑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启仁随即道:“纯子桑是从哪里来到横滨的,关西?还是四国?”听到启仁问的话,她又是一愣,咬着嘴唇想了一会,才说:“我的家在大阪,我是昨天晚上才到的横滨,在这里的陆标大厦住了一晚,今天本来买的是下午三点左右的车票的,可是因为午觉睡过了头所以只好坐这个时候的车了。”

    “去东京?”启仁说。“我看你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那个你,应该还在上学吧?去东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啊”她点着头笑了一下,说,“的确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接着,她的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浅浅的红晕,“我的我的一个好朋友在东京,这次我是专程请了三天的假期来东京见他也顺带让他见见我。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呢”

    “和服真漂亮,店里买的还是名家量身定做的?”启仁好像没有认真在听似的,突然就把话题转移开了。他说:“我也有一件和服,只是很久都没有穿过了。”

    “为什么呢?”她问,“是因为不好看吗?”启仁答说:“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所以,那样实在太惹人注目了而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启仁又说:“而且我个人认为,和服这种东西,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穿一下就好了。没有人会整天穿着它去上街,或是当做日常服吧?总而言之,和服就是礼服,是人为了彰显端庄大气,所以才会穿的。”乍一听,他这好像是在说:你之所以穿和服不就是装作自己很不一样么,而其实启仁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他接着说道:“正如我所说,像纯子小姐身上这件那么贵重的和服,它的更多价值是存在于其作为礼服的作用,所以我猜,你这次去东京,是要去参加一个很隆重的晚会,或者是要去见一位很有名望的人么?”纯子惊讶道:“你是怎么猜到的?”启仁愣了一下,苦笑道:“原因我已经说过了,就是你身上这件和服。”

    她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笑了笑说:“你猜的很对,但我并不能告诉你更多,真的抱歉。”

    启仁:“那个你爷爷他老人家身子骨还好吗?”

    “欸?”纯子一愣,她实在想不出这个叫做源的男人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只好笑着回答了一句:“谢谢关心,祖父他还很硬朗。”

    高松纯子启仁忽然想到什么,他微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在他的心里,此刻大概已经知道这位纯子小姐的真正来历。并且,也已经知道了她去东京所要见的是什么人、所为的是何事。

    “纯子桑,如果你这次去东京能够见到你那位久别的好友,还请替我向他转达一句话——熊掌故而珍贵,却只是庞物一足罢了。”

    这小子拿别人当备忘录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