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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钦抿着唇，看她的目光幽深如黑夜。
那幽深之下，藏着无人知晓的心欲。
“你是天凰国人。”夜钦道：“这里是天启帝国。”
黄泉看着他，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道：“钦钦，我是天凰国人没错，可我不会一直留在天凰国。”
“不光我不会，三哥也不会。”
想要变强，就只能去更广阔的天地。
帝国学院的修炼资源比起都城学院更好，等到三哥成为玄灵师，她就会和三哥一起来天启帝国，暂居此地。
“你们若是想留在天启，我可以安排好一切。”夜钦看着她，温柔道：“别的不用管，你们只需要留在这里就行。”
“不急。”
黄泉看着他，笑着道：“等比赛后再决定也不迟。”
夜钦唇角上扬，在黄泉的注视下，点了点头，温声应道：“好。”
黄泉看着夜钦，见他高兴，忍不住逗人：“钦钦，我要是留在天启帝国，你会不会很开心？”
“会。”几乎是黄泉话落，夜钦就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那让你更高兴一些。”黄泉看着他，笑的温柔：“我许多事要处理，将来或许会去很多地方，可不管去多少地方，我都会和你一起。”
言下之意，便是将来她会陪在他身边。
听到这话，夜钦的确更高兴了，可也想到了原因，看着黄泉：“因为死气？”
“这算是一个原因。”黄泉勾唇一笑：“还有另外的原因，不过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等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夜钦没有追问，说了一个：“好。”
不知道另外的原因是什么，但就目前得知的这个原因而言，夜钦第一次不讨厌自己身上的死气。
第一次觉得，哪怕这死气无法彻底消除，也无所谓了。
“走了，去吃饭。”黄泉拍了一下夜钦的肩膀，随后上了马车。
夜钦跟了上去。
等到两人上去后，站在旁边的男子无奈叹了口气。
那两人都看不到他吗？
还有，主人刚才那算不算和黄泉私定终身？
陛下知道了会被气死吧……
*
在外面逛了一天，临近天黑，黄泉和夜钦才回到府中。
南宫眠还在修炼，黄泉将买回来的糕点送过去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准备用生灵之气让药材生长。
院外。
永夜抬头，看着院中飞舞的绿色光点，眼中满是疑惑：“主人，那是什么？”
生机！
即便不知道那是什么，永夜也感觉到了那力量散发出来的生机。
“她的灵力。”夜钦看着那些绿色光电，眸色温柔极了。
永夜之前便知道黄泉的力量能压制死气，因此对黄泉的力量极为好奇，可主人不说，他也不能多问，此刻看到，永夜才明白为什么黄泉能压制主人身体中的死气。
生机，死气。
这就是能压制的原因。
不过……
“主人，她在干什么？”永夜问道：“那些光点怎么满院子都是？”
“她在忙。”
看着那些光点，夜钦又想起了学院小院那个夜晚的景色。
很美。
她比景色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