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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掩饰不住的期待！
“别再磕头了！”
顾锦汐的话音落下，便有孔家的人藏不住的流露出了“奸计得逞”的浅笑。
孔家主的心也跟着一定。
这便是刚从俗世来的蝼蚁都有的通病——心慈手软！
从杀人有罪的俗世，跳到强者为王动则灭族的修真界，那观念怎么可能转变的过来！
“磕也是白磕！”
啊？
不单单是孔家，围观众人的脑袋中，都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不会网开一面的！”
什么？
顾锦汐打了个响指，闲的发慌的喷云兽吼叫一声，尾巴顺势一甩！
那场面，就像是割麦一样。
跪在最前面的年长孔家人的脑袋，被割了下来。
数十颗头颅飞起，喷出的血注染红了众人的视线，空气中弥漫起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很快，喷云兽的尾巴又扫了回来。
眨眼的时间，又是数十人殒命。
处于呆愣中的孔家主终于缓过神，他猛的瞪大眼睛，失声惊呼，“住手！”
“那不是手！”
顾锦汐开口道。
她的情绪稳的一逼，灭起族来一点都没心理负担。
“顾锦汐，你不怕遭报应吗？”孔家主疯似的吼道。
“怕啊！”顾锦汐浅浅一笑。
她怎么可能不怕！
没有人喜欢手染鲜血，曾经的她，午夜梦回皆是那些死不瞑目的脸。
但是，为了能守护住她想要守护的人，再怎么害怕，她也得去做！
只要她的家人能一生顺遂，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她也不惧！
“那还不放了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顾锦汐不由的笑了，“现在知道无辜了？围剿景家的时候，这两个字被申屠家集体吞了吗？”
要说无辜，景家不无辜吗？
修真界第一仁义世家，莫名其妙被整个修真界诛杀，他们不无辜吗？
景家被他们杀掉的人中，没有老人妇女孩童？
顾锦汐可以肯定，如果她没有及时赶到，不要说景长汀这些人，哪怕是卢家上下，都会被屠的一干二净！
占据上风的时候，要将其他人赶尽杀绝。
落了下风便大喊无辜？
双标狗的嘴脸能不这么丑陋么？
孔家主语塞了！
在他们对话间，孔家的年长一辈被喷云兽屠杀干净！
那些滚在地上的脑袋，倒在地上的尸体，让孔家主几乎疯了，“顾锦汐，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求饶已经没用了。
那就咒骂吧！
孔家主拼命的挣扎着，疯似的咒骂着，喉咙喊破了都没有再得到回应。
他想要杀掉顾锦汐，做不到！
他想要逃跑，做不到！
他想要救族人，做不到！
……
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孔家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
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压迫着他，压迫的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承受不住的闭上眼睛，却杜绝不了钻入耳中的惨叫；哪怕他封闭了五感，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族人的惨叫声，还有那一个又一个的头颅。
不知道何时，肝胆俱裂！
不知道何时，识海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