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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芜的声音没能喝止二人。
眼看护士虽然落入下风，却还试图弄死江行之，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行为。
言芜正要继续喝止。
江行之在这时候出声：“你是来找你姐姐，还是要无理取闹？”
他声音清冷，不过倒没有不耐烦或是厌恶。
护士微微一愣。
她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且江行之从来没有见过她，是怎么将她认出的？
不过马上，她反应过来，觉着江行之这话就是为了迷惑她拖延时间。
她盯着江行之的目光愈加阴狠憎恶。
继续抱着必死之心朝江行之攻击。
言芜忙出声：“小妹。”
“小妹”两个字，以及这熟悉的声音，令护士的身形如遭电击般僵住。
护士下一刻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言芜。
言芜笑着朝她招手：“小妹，是我。”
这个护士不是别人，正是秦宛。
言芜的亲亲小表妹。
她扭头望着言芜，站在原地不敢前进，可眼眶却湿润着泪眼朦胧。
唇动了动，哽咽着不可置信地唤：“姐？”
曾经秦宛失去了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她以为这世间从此就是一片黑暗。
但是她的姐姐，就像是骑士般进入她的世界，带给她光明与信仰，令她从此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只为有那么一日也可以和姐姐一样厉害，可以与姐姐并肩而立。
可姐姐却没了音讯。
姐姐没了音讯，没人在意。
包括姐姐最在意的妈妈，都不觉得这是事儿。
他们觉着姐姐是那豪门中的贵妇人，不搭理她就是正常的。
可只有她知道，这不正常。
她费尽心思，终于查到关于姐姐的消息。
这所谓的消息，却是姐姐已经身故。
姐姐已经身故？
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秦宛不信，可是越是查越是发觉，这是事实。
她的姐姐死了，是因为江行之而死。
是江行之，自始至终都看不起姐姐，才让姐姐变成江家的靶子，变成江家的炮灰。
秦宛酝酿这次刺杀很久了。
就如姐姐为妹妹报仇那样，秦宛也要为姐姐报仇。
哪怕她要赔上这条命，也绝不退却。
可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时候看到姐姐。
不对，不是姐姐。
这张脸，在电视或是广告牌上经常能看到。
这不是姐姐的脸。
见秦宛面上困惑。
言芜忙伸手，在自己的耳后将面上的面具模式关掉。
她的脸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她微微扬起脸对秦宛笑：“傻姑娘，都认不出你姐啦。”
与此同时，江行之也在盯着言芜的脸。
他这是在现实中第一次看到言芜这无比鲜活的五官。
他上次见她，她躺在病床上面色一天比一天惨白，一动不动宛如活死人。
但现在，她眼睛大大的极为有神，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漂亮。
江行之看痴了。
他的手指微微蜷起，想去摸她脸颊的冲动被他生生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