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人生赢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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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人,这个贱婢!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诬蔑是她做的,沈泽这个蠢货还相信了,竟然还想要收拾她,蠢货!

    香药看着她家小姐阴狠的看着她,心里止不住的打鼓,难道小姐知道了她的心思,不,这不可能,小姐是不可能知道的,她将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香丹挤出一抹笑容,“小姐,刚才好热闹啊,香药也想凑个热闹!”

    方卿卿收起眼中的神色,莞尔一笑,“就是三姨娘想来奴家这里求药膏,治烫伤的药膏,三姨娘太不小心了,毕竟皇宫里的东西就是比一般的东西要好,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她就离开了,你现在将东西交给三姨娘吧,你应该知道东西在哪里吧?”

    “是,奴婢知道。”

    “行了,那就去吧!”

    “是!”香药从房间里拿了药膏,就离开了院子。方卿卿看着香药的背影,这一次,她玩死她!

    “小姐,香药怎么了?”香丹端着茶壶回来,就看到香药跑出去了,“这个小浪蹄子,是不是又往外跑,小姐,你放心,奴婢会管好她的。”香丹一边说,一边给方卿卿倒好茶。

    “没事。”方卿卿轻抿一口茶水,这早春的嫩茶,喝着就是不一样,沁人心脾啊,“是奴家安排她去办事的。”

    “哦。”香丹也不多问,小姐总是有她的想法的。

    一盏茶之后,香药哭哭啼啼的回来了,“小姐!”香药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额头上一个大包,“小姐,三姨娘欺负奴婢!”

    “那是三姨娘!欺负你,你也得受着!”方卿卿将茶杯放在桌上,很有气势的说。

    方卿卿的气势一下子就把香药给镇住了,“小、小姐?”香药结结巴巴的说。就连香丹也被镇住了,茶水都溢出去了,还没有发现。

    “好了。”方卿卿又柔和下来,“去上药吧。”

    “是。”香药失落的走了。刚才小姐的气势仿佛让她看到了夫人的样子,但是小姐一直都是温柔可人的、善良大方的,那一定是她的错觉,香药摇摇头。

    方卿卿看着溢出来的茶水,无奈的看了一眼香丹,“香丹,茶水。”

    “哦,哦,抱歉小姐!”香丹手忙脚乱的收拾干净,方卿卿就这样慢慢地看着。方卿卿知道,以三姨娘经常被爹宠着的性子,回去一定会摔东西泄愤,当方卿卿的人再派去送药膏,看似关心,实则嘲讽,以三姨娘的性子,这时候的香药一定会成为她的出气筒。

    方卿卿说的没错,三姨娘回去之后,换好了衣裳,越想越生气,就满屋子的开始摔东西,“方卿卿,方卿卿,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样不给面子!不就是一个下堂妻吗!和离,和离!那只是说的好听些,你不就是被休了吗?得意什么!”

    然后三姨娘就听到有人禀告说是方卿卿的贴身婢女来送药了,香药先向三姨娘行礼“三姨娘,小姐说宫里的药更加有效,三姨娘的烫伤处,一定要摸好药膏,伤了三姨娘这娇嫩的皮肤就不好了。”

    三姨娘一听,这方卿卿是又到她面前来得意了,气不打一处来,拿过药膏狠狠的砸在香药的额头上,给了香药狠狠的一巴掌,怒气冲冲道:“滚!”

    香药便灰溜溜的回来了。

    待香丹递给方卿卿一杯茶水,没有一人打扰的环境十分安静,方卿卿思绪放空,微风吹拂,方卿卿闻到了梨花的香味,转头,看到了院边的梨树,她又想起了沈尧。

    他们相遇,便是在这梨树下,他们定情,也是在这梨树下。方卿卿院子里的梨树,从她出生开始,就种在了这里,可以说是方卿卿多大,梨树便多少岁。

    当初夜里,她睡不着,又听到了什么动静,便起身在院子里转悠,梨树下的人,方卿卿本来是没有发现的,但是她隐约之间听到了呻吟声,顺着声音找过去,方卿卿看到了躺在梨树下的人,因为天黑,没有点灯,分不清躺在树下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啊。”地下的人轻呼出声,沙哑而低沉的男声,方卿卿蹲在那人的身边,想要看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一摸那人的脸,方卿卿摸到了一手的粘稠液体。

    方卿卿被吓了一跳,手还没有收回来,就被人抓住了,方卿卿顺着胳膊看过去,看到了一双亮若星辰的双眸,拥有这样的眼睛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方卿卿就这样被蛊惑了,轻声对男人说:“你不要担心,我会救你的。”

    方卿卿将男人扶起来,背在背上,一个八尺男儿,就被一个六尺的女子背着走。

    方卿卿很累,背上的男人很沉,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救这个人,那么她就行动了。

    方卿卿将男人扶到了她的闺房之中,将男人扶到了床上,方卿卿看一眼昏过去的男人,现在肯定是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她的名节就毁了,方卿卿只能自己动手。

    方卿卿打来一盆凉水,给男人擦干净脸,方卿卿这才看清男人的长相,五官深邃,鼻梁挺直,鬓角如刀裁,眉眼如墨画,刀削斧凿的俊朗的脸庞,线条冷硬,轮廓疏朗,说不出的潇洒俊朗,威武神气,看着这样俊脸,方卿卿的心砰砰直跳。

    方卿卿脸红着给男人擦干净脸庞,脸上有几道还留着血的伤口,伤口还不深,但是伤口却不少。

    方卿卿看男人穿着的黑色衣袍上也是经过血染的暗色,不知道该不该脱掉他身上衣服,但是、但是如果不脱掉,怎么能上药呢,那这个人会不会死掉啊。

    方卿卿犹豫了一盏擦的时间,最后红着脸给男人一点点的脱掉外袍,随手扔在了地上,里面白色的汗衫沾满了鲜血,如果不是边角的白色,方卿卿还以为男人的汗衫是红色的。

    方卿卿将男人的汗衫一点点的解开,男人的情况都不容方卿卿多想,身上满是刀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