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们是不是早就见过

慕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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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夏连翘睁开眼睛,瞬间便对上了墨沉嵩的视线。

    四目相对,他的眸专注而深邃。

    夏连翘被他眸中的炙热给烫了一下。

    只觉心间一颤。

    似是没想到她会忽然睁眼,他也愣了一下。

    手还抚着她脸颊,指尖传来的是热热的触感。

    但她的眸却异常清明,湿漉漉的无辜视线,望着他就像能直直望进他心底,就像他做了什么坏事似的。

    墨沉嵩竟前所未有的觉得心虚、局促。

    不过一刻,夏连翘回过神,心神从他那自带漩涡摄人心魄的眸子里抽出。

    还没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

    一低头,一垂眸。

    入眼的竟是自己脖颈下方那一片光裸的肌肤。

    夏连翘眼睛一睁,呆了。

    什、什么鬼?

    她裸了?

    夏连翘呼吸一滞,差点直接蹦了起来。

    墨沉嵩手疾,一把将她按住,“再动被子要掉下来了。”

    他凑近她耳边,低声提醒。

    热气打在她耳廓,有些酥麻。

    “……”夏连翘。

    再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情况。

    果然。

    虽然她裸了,但好歹还有被子遮羞。

    这要是动了,被子掉下来,那她就是真赤裸裸地被人看光了。

    可是……有被子又如何啊?

    她是被墨沉嵩抱上来的,怕是早就被看光光了。

    夏连翘小脸微沉。

    她到底是怎么睡着的,真是奇了怪了。

    往常那么警惕的她,被人从浴室抱到床上,居然没有半点感觉。

    难不成被墨沉嵩下了迷药?

    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你搞的鬼?”

    墨沉嵩哪会不知道她想的什么,有些无奈。

    “你想什么呢。”

    他像那种会给人下迷药,强迫别人的人么?

    更何况还是对她。

    “那我……”夏连翘看了看自己,继续瞪他。

    此刻她颇有些不服气。

    凭什么在他这,她就抛下了一直习惯的警惕心,说睡着就睡着,说被看光就被看光啊。

    她不信!

    这绝对不是她警惕变弱。

    而是他用了非法手段!

    夏连翘越想越觉得不甘心。

    却不知,她此时这握拳握拳再握拳、死死瞪着他的模样,在他眼中却像个可爱的会喷火的小暴龙。

    当然,这个小暴龙比楚鹤更萌。

    将她搂在怀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或是没睡饱的原因,她现在虽然清明,但脾气却比平时大了不少。

    没有平日里那么淡定从容,也没有那么狡猾多端。

    发脾气瞪他的模样让她觉得更可爱,更亲切,好似令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不少。

    平时总是她耍坏,调戏他。

    现在,他终于也感受了一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了。

    夏连翘明显发现了墨沉嵩比平时更开心的心情。

    不禁更郁闷了。

    自己闷了,他反倒是开心了。

    公平么这。

    “你睡着了,我才把你抱过来的。”他嘴角破天荒的微微上扬,轻声道。

    夏连翘耳根有些发热,继续瞪他,“把衣服给我,我要穿衣。”

    “好。”

    他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衫递给她。

    “转过去。”她命令。

    墨沉嵩很听话,立刻转身。

    只听身后悉悉率率的声音一阵,他这才回头。

    夏连翘正好穿好了中衣。

    就要穿外衣。

    他几步上前,将她手中的外衣抢了过来,扔开。

    夏连翘正要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他已整个人翻身上床,手臂再一捞,把她压回了床上。

    “连翘,天色已晚,咱们睡吧。”

    “……”夏连翘。

    这是啥情况。

    同居么?

    不止。

    这哪只是同居啊,应该算是同房了。

    夏连翘此时已经渐渐清明,恢复了原先的淡定。

    也知道这事和他无关。

    可心中还有些气。

    气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若他不是墨沉嵩,而是敌人呢?

    她这般不警醒,还不死千百次了。

    似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忽的轻声一叹,将被子拉上,给她盖好,自己则躺在被窝外头,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连翘,因为是我,因为有我,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

    他的嗓音低低的,轻柔、磁性。

    鼻尖萦绕的全是他的味道。

    夏连翘心头一热。

    方才那满腔的郁闷憋屈,都因为他一句话,消失无踪。

    是啊。

    因为是他,所以才不一样。

    她何必钻牛角尖?

    若没有他,她必定不会那么放松。

    夏连翘忽的好像想通了什么。

    一时间,心上的大石就这么落地,整个人豁然开朗。

    “墨沉嵩。”她唤他。

    “嗯?”

    “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她突地问出多日来绕在脑子里的问题。

    一见钟情么。

    她不是不相信。

    可在她想来,一见钟情也是有个限度的。他或许会被她瞬间吸引,但这个世界上具有吸引力的人与物都太多太多。哪有人像他这般,只是一见,被吸引了,便彻底认定了?

    一直以来,他给了她太多感觉。

    他的坚定,他的专注,他浓烈的爱意。毫不掩饰的传递给她。

    她感动过,可感动完,却更不敢轻易决定。

    她不是随便的人。

    她可以忍受婚姻里没有爱情,但不能忍受婚姻的背叛和怀疑。

    她若一旦认定,那便是一辈子。

    她不怀疑他对她坚定的心。

    但任何的坚定,都会有动摇的时候。

    她其实更想知道的,是他的认真程度。

    若说他对她一见钟情,立刻认真。她实在没办法去信任这种轻易而来的认真。

    而他,也不像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认真的人。

    所以,她一直想,他是不是早就见过她?

    是不是在别人都不知道情况下,已经对她认真了。

    其实,夏连翘需要的,是他告诉她,他的决定、他的坚定、他的认真,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冲动的。

    说到底,她也会怕。

    怕被伤害,所以才更小心翼翼。

    但夏连翘从不否认这一点。

    她不认为怕是见可耻的事。

    怕,而不敢承认,不敢面对,才是最可耻可悲的。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墨沉嵩沉默了好一会。

    墨沉嵩盯着她,对上她流光溢彩的眸,半晌,才道,“见过。”

    夏连翘得到了答案,眸光一亮。瞬间就安了心。

    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卵用。

    无论他回答她的是见过或是没见过,也依旧不会改变什么。

    这些日子他对她的心意,她感受了个十足十。

    而她对他,不可否认的,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这是喜欢么?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尊崇心意。

    问这么个问题,只是想给自己个交代。

    他说见过,她会更安心。

    他说没见过,她会释怀。

    烛火快要燃到底部,发出劈啪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异常响亮。

    墨沉嵩微微阖了眸。

    脑海的记忆,忽的就回朔到很久以前,久到他已经快忘了时间。

    记忆在翻滚,怀中抱着的人的身躯却更加清晰。

    他本还在等她继续问下去。

    而他,也已准备好回答。

    回答那藏在他心底许久,从未有人知道的秘密。

    可半天,也没听她开口。

    仔细侧耳,她的呼吸声反倒平稳的很。

    他睁开双眼,一瞧。

    怀中的人,竟不知何时又睡熟了过去……

    哗。

    蜡烛燃到底部,烛火熄灭,屋内瞬间一片漆黑。

    黑暗中,她的容颜不太清晰。

    可他的眸,却亮若星辰。

    月儿渐高,散着舒适的柔和的光芒,弯着笑脸,将整个夜色衬托的异常温馨暧昧。

    有人睡的极沉,有人却一夜未眠。

    翌日大早,夏连翘依旧是被脸颊上的指尖给吵醒的。

    一睁眼,就捕捉到墨沉嵩眸底闪过的一丝微不可见的心疼。

    她心念一动,展颜一笑,“未婚夫,早啊。”

    话音堪堪落地,他的唇便覆了上来。

    唇齿纠缠,撕磨。

    这一刻,是只属于男女之间的本能的一刻。

    平日里的狡猾、聪慧、淡然、镇定、自制,在此时全都没了用处。

    浓郁的只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

    清淡的只属于她的体香钻入他的鼻子。

    他的手不知何时游弋到了她胸前,衣襟微敞,露出她雪白的肌肤。

    他的呼吸渐渐沉重。

    手刚钻入她的衣领……“砰砰”两声,房门被敲响了。

    夏连翘身子一僵,猛地回了神。

    一把抓住了他作怪的手。

    抬眸,四目相对,她瞪了他一眼。

    粉嫩的双唇因刚才的吻变得更加鲜艳欲滴,她这一眼配合她此时尚还有些迷离的神色,似怒似嗔,更勾的他心神一荡。

    “爷?”

    外头,风邢狐疑地唤了声。

    心中觉得古怪。

    按理来说,平日这个时候主子早就起来了。

    可今天怎么……

    而且敲门还没反应?

    难不成主子不在里面?

    风邢下意识侧耳去听里面的动静。

    这不听还好,一听,他惊了。

    呼吸声,沉重的呼吸声。

    而且还不止一个人的……

    风邢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他他他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风邢整张脸瞬间煞白。

    “滚!”一声沉喝突地传来,震的他心惊胆颤。

    他想也没想,二话不说转身踉跄着滚了……

    屋内,夏连翘拢了拢自己的衣衫,尴尬地轻咳了声。

    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现在正怨气十足。

    平日的喜怒不形于色,在此刻好像都没了半点用处。

    她有些无奈,“未婚夫,大清早的,别太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