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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人疯了，而唯一看见幕后凶手的可能只有老龙人这一个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线索，没有想到提供线索的老龙人就这么疯了。”神炽叹了一口气。
与神炽认为的老龙人已经疯了不同，林夜认为老龙人的灵魂实际上被什么东西撕扯过，这才导致了老龙人精神的失常。就在神炽离开之后，林夜找了一个借口从神炽身边离开，他偷偷地从外面溜进来了老龙人的房子。
老龙人的嘴边流着口水，他的眼睛已经被一旁的医生用白布蒙住。白布的里面渗出了血红色，大量的鲜血仿佛止不住一样，从空洞的眼睛中流淌出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老龙人面色依旧十分惊恐，他虽然两只眼睛都瞎了，但是依旧能够看见林夜从门口走进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老龙人惨叫起来，林夜每靠近他一步，老龙人都会不断地发出一声惨叫，仿佛林夜才是那个险些摧毁整座小镇的凶手。
林夜命令一旁的医生走开，留下他与老龙人独处。
看着面前老龙人十分惊恐的样子，林夜深吸了一口气，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在的老龙人的头顶上，强大的精神力顺着林夜的之间灌注到了后者的大脑当中。
果然，老龙人的灵魂与肉体之间已经出现了裂痕。林夜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深入到老龙人灵魂的一半的时候，就像是遇到了一条万丈深渊，林夜的精神力根本就无法跨越。
老龙人的灵魂已经被分成了两半，只不过由他的身体强行聚拢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失，老龙人也会随着灵魂的消散而迅速迈入死亡。
在死亡之前，林夜还有几个问题要询问老龙人。
“我是谁？”林夜指着自己，问向老龙人。既然老龙人认定林夜为凶手的话，林夜决定就这样临时扮演凶手的角色，让老龙人回忆起当时发生的场景。
“你是谁？你是一只鸟！一只火红色的鸟！”老龙人忽然张开口说道。
这一句话差点把林夜给吓得原形毕露，他连忙咳嗽了几声，平复了下心情。
难不成，这位疯疯癫癫的老人真的看出了自己的本体了吗？林夜的心中想道。
又或者说，还有另一种可能……
“我到底长什么样？”林夜抬起头，说道。
“一身火红色的羽毛，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头冠。哦不！”老龙人忽然惨叫一声，他的身体皮肤忽然发生了崩裂。林夜立刻使用精神力把老龙人的身体包裹起来，防止他的身体迅速崩溃。但是尽管这样，林夜还是无法阻止后者的死亡。
眼看老龙人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了，如果再不得到点什么消息的话，一个线索真的就这样错过了。
“快说，他在哪？”林夜继续追问道。
“他是我们的神！我不知道他在哪？”老龙人张开嘴说道，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说话，但是他突然站在原地干呕起来，就像是吞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龙人持续不断地干呕着，他将双手伸进了自己的口中，不断地抠挖着。
“不，不要进来！”老龙人继续惨叫起来，他在地面上打着滚。尽管整个房间里只有林夜和老龙人两个人，但是老龙人的表现就像是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一样。
“系统，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夜不明白老龙人为什么这么做，他问道。
“已知的讯息太少，我无法推测出他做出这种诡异动作的原因。”
在林夜的压制之下，老龙人虽然坚挺了一会儿，但是随后身体内部积压的爆发力量最终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在超出林夜所用压制的范围的一瞬间统统爆发了出来。
林夜的本意是想要拖延老龙人死亡的时间，但是他的这番举动却在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老龙人的腹部瞬间裂开了一道裂缝，灵魂之上的伤口反馈到了身体上。林夜看到老龙人腰部的伤口出现了一抹紫色的亮光，随后老龙人的腰间迅速生长出了一只一级眼虫。这只眼虫长满了触手，它寄生在老龙人的身上，如果不是因为林夜竭力让老龙人不死的话，恐怕这只眼虫根本不会被林夜所发现。
林夜随后捡起老龙人旁边遗落的一把单刀，刺入了一级眼虫的体内。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眼虫顿时失去了生命力，原先摇摆着的触手纷纷萎靡下来，就像干枯的水草。
眼虫已经死去，老龙人也已经死亡。不过林夜已经得到了线索。
“没想到，这个凶手居然在那里……”林夜喃喃自语道。
就在林夜将老龙人的尸体放在地板上的时候，神炽忽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林夜对神炽隐瞒了自己的行踪，而现在他独自去寻找老龙人，已经被神炽发现。
神炽的突然出现让林夜心里慌张了一下子，随后林夜迅速平静下来，他抬起头与神炽对视着。
“你怎么回来了？龙老怎么死了？”神炽睁大双眼，看向林夜和他脚下的老龙人，“我需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夜并没有多说话，他让开了一步，指着老龙人身体对神炽说道，“你看看他的身体。”
神炽顺着林夜手指的方向看去，老龙人身上的伤口映入了神炽的眼帘。“这是！异变感染？”神炽惊讶地自语道。
神翼卫所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不知道异变感染，他们身为灵境强者，所接受的神翼卫所的任务大部分都是对付眼虫和清理被异变感染生物。因此他们对这种异变感染症状十分熟悉，并且能够轻易地从中的判断出异变感染的种类。
老龙人异变感染症状十分隐秘，但是神炽在认真地回忆了一番神翼卫所藏书阁中的资料之后，还是找到了对应的感染种类。
“只有五级眼虫才能够施加这种异变感染。”神炽连忙蹲下来，查看这老龙人的伤势，在经过了多次确认之后，神炽确定自己没有弄错，这才停止了对老龙人尸体的检查。
“如果施加异变感染的五级眼虫死亡的话，那么龙老身上的感染也会随之而消除。”神炽托着下巴思考了一阵，“但是龙老的感染一直都在，这说明那只五级眼虫并没有死去。”
等等！
神炽忽然意识到了十分严峻的一点，他猛地抬起头：“难道说，打开虚空裂缝的，也是一只眼虫吗！”
“没错。”林夜点了点头，随后还补充了一句道：“它不仅是一只眼虫，而且还是一只神翼鸟。”
林夜将之前从老龙人那里听到的话对着神炽复述了一遍。
“没想到我们神翼国混进来了一只眼虫，而我们居然一直都没有察觉。”神炽听着林夜的话，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该死！”
一身火红色的羽毛，头上有一个红色的头冠。老龙人所说的话明显指向神翼国的神翼鸟，除了神翼鸟以外，没有谁会拥有这样明显的特征了。
“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赤翼灵了。”神炽回想起了过去。
赤翼灵，是神翼鸟高层中的一员，负责神翼国对外事务。林夜曾经和它见过一面。
“如果这件事情和赤翼灵有关的话，我们或许惹上了大麻烦。”神炽有些烦躁地说道。
神炽尤还记得，这一切都是由神翼国的西部传来的一场大异变引起的，从那天起，赤翼灵的身上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作为神翼卫所的两翼国卫，神炽只需要将这些发现上报上去，就自然有三翼以上的国卫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记住，你绝对不能插手这件事情！这次事件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神炽嘱咐了林夜之后，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碎叶镇，前往神翼卫所去了。
林夜有些发愣，在得知事情可能与神翼国的最高层之一有关之后，林夜反倒是更加迷糊了。林夜绞尽脑汁，想要回想起自己究竟把引虫石和虚空炸弹卖给了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