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帅哥晕船啊

花三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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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扮男装出去浪,不守妇道。

    红珠腹诽。

    哪里像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出来帮忙,其余时间都在房里绣花。

    花灯会,是少有的女儿家能正大光明出去玩的时机。

    “小姐……你去哪儿了?”阿竹睡醒过来,揉揉惺忪的眼,看着唐白的男装:“出去也不带奴婢。”

    吃晚饭时,阿竹笑眯眯的:“小姐,听说明晚有花灯会呢……很是热闹……”

    “明天一早就走。”唐白敲一下她的头,顺带白眼一下某人:“盘缠不够了……”

    “怎么会……我分明带了……”阿竹说到一半,瞧见唐白眨眼,闭嘴郁闷:“奴婢知道了。”

    花灯会?红珠小姐?哼!

    她们还是多等了一天,去了花灯会。

    因为小顾说,他不去。

    他去不去关她什么事!

    唐白觉得不应该被他牵着鼻子走,遂决定去。

    然后又拖着阿竹买了一身新衣服,当着顾少钧的面,扔出去一百两银票。

    偏喜欢看这抠门的家伙肉疼的样子。

    扬州离高邮不远,风俗习惯大致相同。所谓花灯会无非就是给关在屋里的女子们一个放风的机会,一年四场,立春立夏秋分冬至。

    原来明日已是秋分。

    百花盛开,争奇斗艳。谁美谁聪慧,谁娇谁妩媚,灯会过后立时会传遍全城。

    红珠缠着小顾问了半天,没得到回应,连带着看唐白主仆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阿竹翻个白眼儿:“当自己倾国倾城呢?还不如我好看。”

    唐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你天下第一美。”

    “自然不是,我家小姐才是天下第一美。”阿竹喜滋滋的。

    三年前扬州灯会,唐白初露,震慑不少闺中美娇娥,自此,便有捻酸善妒的,没少使绊子。

    慕容宝儿的才名,也是那场灯会传开的。

    两人这才交好起来。

    花灯会于阿竹,全是美好的记忆,自然想次次去,次次出风头,煞煞那些不怀好意的恶女人们。

    因着不是自家地盘的主场,唐白阻止阿竹在风口招摇,只细细赏了热闹,买了一些小玩意,不等结束就回来了。

    阿竹给小顾买了一顶竖发冠,送到他房里时,发觉他不在。

    “他不会走了吧。”阿竹有些担忧。

    唐白心砰砰跳了一下,安慰阿竹:“本就与咱们非亲非故,走留都是他的自由。”

    阿竹失望:“也是。”

    只是主仆二人都无心再把玩买回来的小摆件。

    翌日一早,收拾好行装,发觉小顾背着包袱站在大堂里等,红珠在一旁黏着他说话。

    唐白顿觉心情大好,步子都轻快许多。

    红珠不满地唠叨:“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句话呢。”

    小顾接过阿竹手上的包袱,对红珠留下一句:“聒噪!”

    红珠面红耳赤,跺跺脚进房去了。

    阿竹结完账,见小顾将其中两个包袱扔在门角里,扑过去捡起来:“都是好东西。”

    只是自己刚背出城,就嫌重得不行,依依不舍得分给了田边玩闹的孩童。只留下一个瓷娃娃在手中把玩。

    要过高邮地界,走水路会比较快。

    渡头离城门不远。

    小顾晕船。

    阿竹难以置信,盯着呕吐不止的男人:“他吐成这样,要是有贼人来?”捏了捏包袱里面的银子。

    为了不惹没必要的麻烦,她二人还是男装,只是眉毛化粗脸色涂黄,相比于先前乞丐模样,舒坦多了。

    “小哥,咱们这里太平的很,老夫在这摇船十年了,没见过贼人长啥样!”撑船的老者笑眯眯的:“都吐光了就好……。”

    这是条内河,紧邻高邮县,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到这里当贼人?还没抢到银子就被饺子下锅包抄了。

    唐白笑笑,不戳穿老人的自豪感:“咱们高邮一向太平……”

    “嗖”!老人的话被空中截断!

    一直羽箭射在船舷上,微微震动。

    老者回头,漫天箭矢朝这边射来,像雨滴密集。

    他鱼一样跳下船,钻入水底下瞬间不见。

    唐白握住阿竹的手,稳住摇晃不定的船身,趴下身躯,朝舱里望,小顾早警觉,抓住两支朝自己飞来的箭。

    “会游水么?”

    小顾摇摇头。

    那就只有阿竹一个人会水,她自小在黄河边长大。

    阿竹惊慌失措,咬着嘴唇,拉着唐白的衣角,发狠一般咬白了唇:“小姐,奴婢带你走……小顾武艺高强……”

    “在船上没有胜算!”他晕船,武艺能不能正常使出都是问题,留他一个人,必死无疑。

    唐白撑起篙,与阿竹一左一右猫着身子往前划,身后的箭矢凌空声越来越少,阿竹回头,发觉有船追来。

    “是那几个土匪!盯上咱们了!”唐白认出为首的土匪头子,还有那个断了一只胳膊的寸头。

    他们人多又有箭,小顾不能打……

    “阿竹,你去高邮县报案,就说有土匪。”唐白想拿个证物,摸索半天没想到,只能沉声:“若是他们不来,就报老爷的身份!”

    这里离高邮县不远,以阿竹的脚力,半个时辰必能带衙差回来相救。

    “天真。”小顾面色蜡黄,嘴里还在冒着酸水,时不时吐出来一口,狼狈至极。

    阿竹犹豫,欲言又止,头顶上又是“嗖嗖”几支箭飞过,她终于还是咬牙一头扎进水里。

    “过来划船!”两个不会水的人,除了撑船逃命,再无选择,只能寄望于阿竹尽快带着官兵赶到。

    小顾闻声不动,匍匐在船板上听声音。

    箭的声音渐渐没有了。看来土匪们并不善于射箭。

    已经有人踩着船板冲上来,举刀砍向他。

    小顾侧身一避,翻到舱里,抢过唐白的长浆,朝他腿打过去。那人一个趔趄,从船上栽下去。

    只是这土匪会水,片刻后就扒在船舷,欲伸手抓唐白。

    唐白拔除匕首,朝着他手掌心一扎,瞬间洞穿。

    匕首一拔,一个血洞biubiu朝外冒鲜血。那人吃痛沉入水里,被同伙救上船。

    四艘木船摇近,将他们的小破船逼在中间。

    逃无可逃。

    土匪那边传来欢呼和得意的笑声。

    小船摇摇晃晃,小顾头昏脑胀,在船舱内几站不稳。

    土匪头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凶怒恨极:“给老子将他两个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