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锦公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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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清楚他是在逗自己,浅浅一笑过后,神情再次黯然。

    对于一个从醒来面对的只有黑暗和毫无过去点滴的女人来说,世界不是彻底奔溃就是完全的干净。

    她生活了几十年,切实的记忆只有一年,其他所有的记忆都来自身边的男人。

    并且也许是过去太空,以至于就连梦境都很少有。

    有的好像也都只是噩梦。

    也许是她的人生太过单一,以至于噩梦都十分的单一。

    除了将她没顶的海水外再没有其他。

    阿峰说,他们是出海游玩的时候她不小心跌落大海,伤到了头,昏迷两年,醒来时奇迹。

    最开始她十分排斥任何人的靠近,但这个男人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只为靠她近一步。

    她看不到,但不是感觉不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用心。

    那一年,因为双目失明,因为没有记忆,她就跟疯子一样。

    直到后来无意听到兰花,自此仿佛有了寄托,对兰花疯狂的执念是她醒来后唯一有的感情。

    而他得知,建造花房,给她打造一个与世无争的世界。

    后来,他们想了很多办法,始终无法让她恢复光明和记忆后,她也慢慢开始接受现实。

    每次心绪难平的时候,轻触这些兰花,总能给她带来平静。

    她不再执着的想要去记起过去,也尝试着让自己慢慢接受他;更学会着适应只有一种颜色的世界。

    到后面她慢慢沉静,不再噩梦,日子平凡和平静。

    可就在一个月前,她又开始频繁的做梦,同一个梦。

    不再是淹没得她几度窒息的海水,而是一片花海,同科不同类的兰花。

    红黄白蓝,各种颜色,各种形状……

    最开始,那些画面,她只以为是自己长时间摆弄兰花所致。

    可后来,梦境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清晰,她能在梦中看到在真实生活里看不到的颜色,形状……

    而且那些东西让她欢喜的同时却也莫名的让她觉得悲伤。

    她不知道缘由,只是看着梦中的自己就会流泪。

    然后有一种花特别多,好像还有一条项链。

    项链什么样她看不清,但那种话却记忆深刻。

    就算此刻,她也能清晰的描绘出模样。

    “我没有梦到人……”她斟酌了下言辞,这样开口。

    不知,这样的话让奇峰松了口气。

    没有梦到人吗?

    只要不梦到人,梦到什么都可以。

    “那阿语梦到了什么?”奇峰温柔的问,抬手拂开她颊边的碎发。

    “我梦到了一种花,我种了好多好多……”

    原来是花!

    奇峰的嘴角重新有了笑容,抬手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纵容的揶揄:“说吧,想要什么花?”

    女人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但也没过多的解释。

    实在是她真的非常的想要。

    连续一个月,几乎夜夜梦到。她不知道她出事前该有多喜欢才有这样的执念。

    “我不知道是什么花?”她有些失落的开口,那花很漂亮,可她确实不知道是什么?

    凝神想了想,被奇峰牵住的手突然反手用力的握了下,那样的主动换来奇峰的欣喜。

    一年多的努力总算是有了成效。

    她对自己每一点的靠近都足以让他开怀。

    “不急,你慢慢想。告诉我是什么形状?我帮你找。”

    女人点点头,回忆梦中的画面。

    遍地花海,唯独那花可以一眼让她相中,“……是兰花的一种,有粉白色,盛开像莲花花瓣一样……很美……”

    描述时女人自然的闭上了眼,陷入回忆当中的兰花花海。

    闻言,奇峰放眼看向身后,寻找看是否有她说的那种。

    他为她寻遍世界各种兰花,就连珍贵的古堰麒麟都寻来了,但确实没有她所说的那种。

    过去的他们接触的很少,奇峰并不知道她会如此偏爱兰花,人都可以忘记,却唯独对这还记忆深刻。

    不过,想来那个人于她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值得留恋,不然当初不会一走几十年,不惜假死蒙骗所有人。

    “好……”轻抚着她的发,奇峰目光温柔缱绻,“我现在立刻就让人去找。花瓣像盛开的莲花花瓣吗?”他重复着她刚才的描述,当着她的面就给人拨了电话过去。

    女人听着他描述她方才说过的些特点,那边似乎也是兰花发烧友,很快便叫出了名字。

    “莲瓣兰!”

    有瞬间,女人的脑海像是有烟花闪过,轰的一声,绚烂过后便是令人难受的刺痛。

    可转瞬即逝,那种刺痛便消失了,仿佛从未发生过。

    奇峰收了电话,看着身边眼神空洞,但神情有些呆愣的她,凝眸问道:“怎么呢?还不开心?”

    女人回神,然后摇头,“没,就是在想,你大概要帮我把所有兰花都收集齐了。”

    “只要你喜欢的,我都给你。”奇峰微微俯身,凝视着女人素净的脸蛋,是令人动容的深情。

    女人有片刻的恍惚,然后在男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一笑。

    ……

    瑞士银行总部——

    幕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光阴沉,一张本该是漂亮的脸蛋可怖的狰狞着。

    站在外,大雪裹着风霜,吹得人面颊生疼,但她像是不知道,死死的咬牙。

    慕寒生,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杀我?

    自小的相依为命,同样的经历,将近三十年的夫妻,他到要看看这个男人可以做得有多绝?

    略微一顿,幕言再无任何犹豫依然朝里面走去。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深色西装,蓝眼睛眉眼深邃的中年男人朝外走来……

    从帝都飞往瑞士,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慕寒生从始至终未曾合眼。

    看着舷窗外黑色笼罩下的夜空,一并黑沉的还有他的心。

    当乘坐上飞机,当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靠近瑞士,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悔仿佛也随着飞行而沉淀下来。

    也不见慌乱,当他踩在瑞士这块土地上,人格外的冷静,一下子像是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被亲情爱情所折磨的犹如废物般的男人。

    目光清冽,姿态挺傲,快步出来,如一道风景线,虽年过半百,但独具的东方魅力吸引了机场不少西方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