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七0章 何人为我立黄昏,何人问我粥可温

老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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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山是返回到太行根据地的当天见到赵文萱才知道八路军的二号首长要见他们直属团人的。

    八路军的二号首长和国军的象老虎仔将军这样级别的将领还不同,他们在很多时候比国军的将领要忙得多。

    因为八路军大仗没有小仗不断,日军早把敌后抗日根据地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欲拔之而图后快所以扫荡也是特别的频繁,所以指挥打仗的人自然就忙。

    相反别看国军各种派系的部队多,只要日军不进攻自己的战区,那么事情还真是不多。

    就霍小山所知,在打赢了第三次长沙会战后老虎仔将军那还骄傲得了不地呢,至于国军别的将领不提也罢。

    正因为知道人家八路军首长很忙,所以霍小山在得到了赵文萱的通知后赶紧召集自己那四十来人。

    可是当时所有人都在却唯独少了郑由俭,霍小山一问才知道郑由俭回家了。

    原来郑由俭自打媳妇来了之后就在附近的村子找了个带院的房子,和老婆晚上在那里住。

    这种事如果是在别的部队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你是督导那也不行啊,这是军队。

    可是在直属团就行,直属团有的时候就是体现不出来那种正规部队的纪律性来。

    但是,与之相应的优点就是合伙打仗固然配合默契,论单打独斗那也是各自都敢做主,绝不会因为头儿不在而丧失了战斗力。

    霍小山埋怨了句“这时候回什么家啊”正带队要走的时候,郑由俭却是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直属团的人早已经习惯了郑由俭的特殊化所以倒也没有人说什么,霍小山这才领着所有人去见了八路军的二号首长。

    等首长接见完后,霍小山问郑由俭回家干嘛去了,郑由俭不说霍小山也没有再问。

    倒是姚文利偷偷地叨咕了郑由俭一句被霍小山听到了,他一瞪眼就把姚文利的话给瞪回去了。

    因为,姚文利说的是“有啥大不了的还回家看起来没完了呢,一对新人旧家伙什!”

    姚文利说这话时的声音不大,郑由俭没有听到也就免了一场口舌之争。

    霍小山回来了,大家又凑齐了,自然要说说各自的战斗情况,一时之间大家说的都很开心,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时间了。

    郑由俭却是抓了个空趴在霍小山耳边耳语了一句什么然后才回家的。

    众人看到郑由俭说话时那神叨的样子便好奇,等郑由俭走了便好奇地问霍小山。

    霍小山笑了笑说,先都吃饭吧,吃完饭我和你们商量下。

    而此时郑由俭已是背着手美滋滋地往家里走了。

    其实他和霍小山说的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想请霍小山还有刘栓柱张富贵吃顿家常便饭表示感谢。

    郑由俭真的很感激霍小山。

    本来他自打抛弃了小翠娘俩后就没有再见她俩的打算了。

    其实郑由俭在家族方面还真就是一个怯懦的人,从小怕他那个性格古板脾气暴躁的爹怕的厉害,各家往往都是如此,家长强势专横势必孩子就唯唯嚅嚅。

    在郑由俭的潜意识里欠自家媳妇的情份这辈子就欠着吧,大不了自己下辈子给她们娘俩做牛做马。

    可是,等自己闺女郑小忆真找上门来的时候,自己与女儿那血脉相连的感觉于一瞬间就苏醒过来了。

    那种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以致直接冲垮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于是和自己的亲身骨肉就亲得一塌糊涂而不可收了。

    郑由俭自己都不知道,随着他跟着霍小山打鬼子阅历的增加,他的性格已经和原来那个胆小如鼠的自己有了天翻地覆的区别。

    他都不光敢用掷弹筒杀人了,就是让他在面对面的时候用匕首捅死个鬼子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了,他现在又怎么还会怕他那个现在都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老子呢?

    孩子都到身边来了说不想自己老婆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这种乱世亲人别离的事情多了,并不是他郑由俭想接就能接回来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

    可是他却没想到霍小山竟然把这件事替自己想到了,并且办成了,对霍小山他又怎能不感激滋涕零呢?

    自打自家闺女来了之后也不可能总和自己住在一起,于是他便在外面给郑小忆租了房子。

    可是那孩子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生父却是依恋的厉害,每天中午必然带着自己做好的饭菜到军营里与他一起吃。

    而他又何尝不喜欢和自家孩子一起吃饭,于是每天他也都盼着自家闺女拎着食盒象一棵春天里的小树一样袅袅娜娜地在军营门口出现。

    可是随着等闺女送饭的习惯加深他却越发地想念起自己的小翠了,他也能体会到这些年来自家小翠盼望自己归来的心情了。

    便如现在这些天里,每当自己拐弯能看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小翠站在门边就那么痴痴地等着自己回来,都不用问那已是做好的饭菜正在摆在院里的桌上。

    何人为我立黄昏,何人问我粥可温。

    我为何人遮风雨?我为何人掀嫁裙?

    郑由俭哪郑由俭,当年你干的那事哪是人干的事啊!

    在第一个破镜重圆的那一夜,都是郑由俭的媳妇在哭诉。

    这在郑由俭看来这是应当的嘛,可是偏偏他的这个媳妇就没有说一点她自己受的委屈,说的都是他家闺女郑小忆从小遭罪的事。

    郑由俭撒下了种子种出粮食一扭腚就跑了,留下她媳妇带着孩子无处可去,去老郑家,他那混蛋爹又骂自己的至亲的孙女是野种。

    后来无依无靠的郑由俭媳妇却正好赶上了一个大户人家找奶妈,于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她就抱着刚出生的女儿给人家跪下求着上人家当了奶妈。

    这当奶妈吃的倒也不差,那吃的跟雇主家的少奶奶一样好呢,可问题是一个女人有了奶水不能喂自家孩子却得先可人家大户的孩子吃,想想那种情形就让人不寒而栗。

    把人家的孩子奶了个饱饱的了,回到自己屋里却看到自家孩子饿得都快哭抽了,但凡天底下的母亲碰到这样的事那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所以那一夜,郑由俭媳妇为孩子从小遭的罪哭,郑由俭就陪着哭,终于两个人哭累了也哭够了天却也亮了。

    等再到第二夜的时候,两个人把郁闷的情绪都释放完恢复了常态,自然便要重言旧欢了。

    在正式行那周公之礼之前,郑由俭便趴在自己媳妇胸前吮砸有声。

    郑由俭媳妇久旱适甘露迷醉之际便也没注意到自家老爷们亲咂了好长时间,却不知道,此时的郑由俭却是在心中咒骂着,小翠是俺媳妇,也不知道是被哪家的小野种那么连亲带裹吃奶吃了好几年,老子今天一定要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