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成亲了!”
权玉昭将头上束缚着她行动的红盖头一把扯下,向床上随意地抛去,说着,她还要扯身上的婚服,手腕上的镂空缠花金镯在她狂放的动作下,勾住婚服上的一缕金丝。
眼见那几个绣娘一起花费大量时间才绣出来的嫁衣就要毁了,喜娘也顾不得规矩了,上前按住权玉昭的手,焦急地劝着。
“我的好小姐啊,可别任性!
现在已经拜过堂了,说什么都晚了。”
喜娘对着旁边的香兰使了个眼色,让她也一起劝劝,毕竟她和权玉昭一起长大,她的话现在更有分量。
香兰嘴笨,也就碰上要给权玉昭出头时能言善辩几句,这种时候只会干巴地附和喜娘的话,“是啊小姐,现在已经拜过堂了。”
“实在不行,要不我去将太太请来,跟她说这件事,太太不会不顾小姐的意愿的。”
此话一出,权玉昭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下,看来香兰潜意识里还是知道如何拿捏权玉昭的。
作为身边最亲近的人,权玉昭怎么会感受不到沈合馨身上越来越重的颓败气息,她的身体在好转,沈合馨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看见她出嫁,是沈合馨的愿望,也是她为她找的后路,让她最后的时光能够心安,这也是权玉昭就算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骆逢年都没有强硬拒绝这场婚礼的原因。
骆逢年作为女婿这个身份太过完美,权玉昭没得挑刺,不是他的话,其他人可扛不住周督军的威逼利诱。
政府的权力正在逐渐扩大,在人们心中的正规性也远超过渡时代的军阀们,最重要的,是逐渐站在它背后的支持者——西方诸国不再轻易卖装备给军阀们了。
更加高昂的军备费用让军队建设更加困难。
现存的几个大军阀更加对彼此的地盘虎视眈眈,权大帅这两年也只能捏着鼻子给政府派来的督军些面子。
骆逢年就是权玉昭所有夫婿选项中最优的那一个。
想到此处,权玉昭刚刚升起的退婚念头又陡然奄息了。
“这才对嘛,有什么事都可以过了今天再说,这大喜的日子!
可不兴乱说。”
喜娘将缠在金镯上的丝线弄下,又将被权玉昭丢到床尾的盖头捡了回来,规规整整地搭了回去。
在众人地整理下,一切又恢复成原样,好像权玉昭就这样坐着,等着新郎官的到来,只有嫁衣上那凤凰绣样一丝怎么也挽救不了的断裂线头,能窥见之前发生过什么了。
太阳落下,仍旧圆润的大胖月亮缓缓爬上天幕。
前院瓷盏相碰的叮当声持续着,没喝几杯酒的新郎官脚步踉跄,往临月楼的方向而来。
暗淡的红光倒映在湖面上,踉跄走过的身影在水面拉长,断断续续的光将影子切割成光怪陆离的形状。
“骆少爷,少帅请您过去一趟。”
穿着副官制服的人突然出现,拦住骆逢年,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唇边似有笑意,他的眼神依旧轻飘飘的,自带一股邪气。
骆逢年今日远远见着了权开陆,单论长相,这副官也是不输的,只是,制服,还是要正经人穿着才更好看一些。
但是,他向来荤素不忌。
“好。”
也不问缘由,轻易地答应了。
也许是酒喝多了总会感到口渴,骆逢年舔了舔唇,猩红的舌尖滑过唇瓣,果然看见对面人一瞬间暗沉的瞳孔。
嘴角勾起一个撩人的温柔浅笑,转身走回前院的身影带着些迫不及待,没注意到身后那完全隐回黑暗里的人神色不明。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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