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如同苏醒的毒蛇,狠狠噬咬着他的胃。干渴让喉咙像被砂纸磨过。身体的剧痛和极度的虚弱告诉他,寂核的力量被这个世界彻底压制了,或者说,为了穿越那最后的屏障,在星环墟锚定光芒包裹他们的瞬间,那重燃的本源已经……彻底熄灭了。他现在只是一个重伤濒死的废人,带着两个同样濒死的至亲。
绝望的窒息感比虚空的乱流更甚。
“水……”林小满干裂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发出几乎听不见的气音。
水!
谢必安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几个空瓶。最后一个瓶底还残留着浑浊的一点水渍。他抓过来,小心翼翼地凑到林小满唇边。那点浑浊的水滴润湿了她的嘴唇,却远远不够。糖糖也需要水!
钱!需要钱买水!买食物!买药!
他挣扎着爬向那个瘸腿木桌,拉开唯一的抽屉。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张皱巴巴的、印着“催缴水费单”、“电费停供通知单”的废纸,数额刺眼。还有一个破旧的棕色皮夹。他抓出来,手指哆嗦着翻开。
空的。
只有一张边缘磨损的廉价塑封照片。照片上,是糖糖大概三四岁时的样子,穿着干净的小裙子,扎着羊角辫,坐在一个简陋的公园秋千上,对着镜头笑,小脸像初绽的花蕾,天真无邪。抱着她的林小满,年轻,脸上有光,笑容温暖。站在旁边的谢必安,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眼神虽有些疲惫,却有着安稳的支撑感。
照片的背景是模糊的绿树和阳光。一个“家”曾经存在过的、微弱的、被定格的证据。
指尖死死抠着照片边缘,粗糙的塑封几乎要嵌进肉里。巨大的酸楚和愤怒猛地冲上喉头,堵得他无法呼吸。曾经的安稳,妻女的笑脸,与此刻的破败、垂死,形成最残忍的对比。是谁?是什么把他们从那样的阳光下拖入了深渊死寂,又像丢垃圾一样抛回这腐烂的现实角落?
“呼……呼……”他剧烈喘息,强行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他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墙角那堆破烂上。那里有一个半瘪的蛇皮袋。他踉跄着扑过去,不顾伤口撕裂的剧痛,疯狂翻找。旧报纸、破布头、几个生锈的铁罐……没有!没有可以换钱的东西!
最后,他的手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掏出来,是一个巴掌大的、布满划痕的金属烟盒。打开,里面是空的,只在角落里残留着一点点暗黄色的、劣质烟草的碎末。这是……他以前做工时偶尔买最便宜烟丝的盒子。一个毫无价值的废品。
就在他几乎要绝望地将烟盒扔掉时,指尖在盒子底部内衬的角落,触碰到一个极其微小的、坚硬的凸起。
什么东西?
他用力抠开那层薄薄的、几乎烂掉的内衬绒布。
一枚硬币。
一枚孤零零的、边缘有些磨损的……一元硬币。它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冰冷的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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