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470 祁焰的真正目的

顾时年慕修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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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时年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林清徐看到了她的小脸,略放下心来,也一笑,“相信舅舅没有恶意了?”

    倒也没有。

    顾时年顶多觉得他没有那么坏,至于他在林家抱的什么心思,她拿不准。

    祁焰在外处理完公事,才走进来。

    林清徐看到他眸光中的复杂,懂事地起身,说,“我也该走了,下次再来你这里看年年,祁少多跟她呆一会吧!”

    祁焰点点头,陪他一起出去了。

    顾时年舒出一口气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肿得有些恐怖了。

    片刻后,门口传来声响,祁焰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近两个月没见,两个人都尴尬地缄默着。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

    眼神对视两秒,顾时年吐出口气来:“你先说。”

    祁焰瞥她一眼,走到她对面坐下来,问:“你女儿现在在你手上了?”

    “在了,慕修辞把她带出来还给我的,”顾时年老实交代,“他是害怕你对女儿不利,也害怕你利用女儿引我出来,会对我不利。”

    “所以?”

    “你别怪他。”

    听着她笃定的口吻,祁焰心里嘲讽无限,嗓音冷冽得像刀片划过肌肤:“既然担心我对你不利,两年前我救你时,你就该看出我心怀不轨,怎么不索性那时候就离我远一点?”

    慕修辞说什么她都信。

    不觉得可笑么。

    顾时年心虚愧疚,没继续这个话题,看看门口说,“你几次三番的,找我舅舅做什么?”

    祁焰冷冷盯她许久,眼神才撇开来。

    “我在西班牙的时候还带你去林女士的宴会,这次你从台湾回来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会猜不出我想对你做什么?”

    她猜想的果然没错。

    而且不止这些。

    她当初被救走的时候,身上还戴着一个翡翠镯子,被祁焰没收到现在。

    她就算再傻,此刻也应该懂了。

    “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到底什么身世呢,你利用我,大概也是想通过林家得到些什么吧?”顾时年费尽脑细胞揣测着,秀眉细细皱起,“是想我借林家的势力帮你办到,还是你跟本就是想对付林家?”

    祁焰不得不承认,被慕修辞调教过的顾时年,脑袋聪明了很多。

    他扫扫身上的灰尘,矜贵高雅的模样透出一股压迫感,扭头冷冷看向她,“你难道不应该最好奇,我,到底要怎么利用你吗?”

    ……

    顾时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祁焰说的这句话。

    因为翡翠镯子还在他手上,他相信等顾时年想通了还是会来找他的,所以,就很放心地直接放她回去了。

    顾时年想过很多方式。

    祁焰难道,也想让她登上林家继承人的位置,然后帮他做事吗?

    他应该不会那么笨啊,她顾时年万一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到时候翻脸不认人可怎么办?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天色昏沉下来后,顾时年才回到家。

    林苡薇已经等得很急了。

    抱着小思年开门的她,一脸抱怨:“怎么天都黑了才回来?你就不看时间吗电话也打不通?”

    顾时年进来换鞋,逗逗女儿说:“没有电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林苡薇在昏暗之下看到了她手腕上包裹着的纱布。

    大惊。

    “你这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摔了一下……”

    ……

    夜里,小思年又自己打开门去敲慕修辞的门。

    慕修辞正在书房工作,一把抱起她来,一起回到书房去,还开着门,以防对面两个女人找来。

    不一会,顾时年果然找来了。

    “小小年,你在哪儿?”

    叫女儿自己的名字有点太诡异了,顾时年只好每次这么叫。

    慕修辞抱着孩子在腿上,办公时候的模样俊美到极致。

    他眯眸放下孩子来,拍拍她的背说:“去找外婆,乖……”

    见小思年真一扭一扭地去了,顾时年扭头看向他,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缄默包围了她。

    “你今天去见祁焰了?”

    他精壮的身子往后靠去,手把玩着打火机,淡淡的问。

    “嗯。”

    顾时年也没有否认,清澈的眸光中透出疑惑不解来,“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我看不懂他的意思。”

    他起身,没有说什么,只是抽出抽屉里的一叠资料,丢在了她面前。

    下巴抬了抬,道,“看看。”

    顾时年疑惑地接过来。

    资料上面显示着,台湾原来有一个大姓的家族,姓祁,在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怎么昌盛,甚至沾黑发国难财,猖狂得无人敢惹。

    后来,是怎么覆灭的。

    顾时年觉得像在看电影一样,看到最后蹙眉,上面写,最小的一个孩子最后漂洋过海,遇到海上风暴,活没活下来成为了未解之谜。

    顾时年震惊地看向他。

    慕修辞脸上神色淡淡:“去台湾的时候我就顺手查了他的底细,虽然没有实证,但除了这个没什么能解释他最初在东南亚崛起、最后跑去北欧北美,有各方神秘势力神助的经历。”

    看来,祁焰就是资料上那个孩子的可能性,相当大。

    顾时年这下就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也是为了借助林家的势力复仇?”

    他淡淡点头。

    “林女士作恶多端,”他又补上了一句,“说不定他家族的覆灭,林女士也功不可没……”

    所以祁焰不找苏心然也不找林女士,偏偏去找翡翠玉镯,没想到那个瓢泼雨夜,捡了顾时年这个金宝贝蛋和翡翠玉镯一起。

    顾时年心跳都瞬间紊乱了,小脸苍白,抱着资料一脸仓皇,担忧低喃,“那他到底是想怎么利用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慕修辞隔着一张书桌凝视着她,看出了她的纠结担忧,有些心疼。

    一眼,又看到了她细小的手腕上包裹着的纱布。

    他蹙眉,猛地起身,“手腕怎么了?”

    顾时年猛地回神,这下心脏一紧,将受伤的手腕藏到身后:“没、没有什么……”

    “给我看。”他冷声说。

    她拧眉,“真的没有什么……”

    他已经霍然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来,盯着她憋红了的小脸,将那只手腕用力掰出来,尽量不伤到她。

    “怎么摔成这样的?”那只手腕透过纱布都能看到红肿淤青,他恼火心疼不已。

    十分钟后。

    慕修辞一边将最后一层药水涂上去,一边细细地吹风,感觉手心下的手臂一紧,对面沙发的人儿在憋红着脸吐气。

    等他好不容易放开,她甩甩手,仔细看他缠纱布的样子。

    “慕修辞,你就不问我,手腕是怎么受伤的吗?”

    她有一点点好奇,这个男人向来管天管地,管东管西,此刻却什么都不问了,反而激起她的挑逗欲。

    慕修辞神色冷冽,继续抓过她柔软的手腕来,用纱布缠了两层,防止蹭伤又保持透气。

    看都没曾抬头看她一眼:“不听话的猫,出去乱跑摔死了也是活该……”

    “何必问为什么。”

    言罢,他丢开她的手腕,让她手腕一下坠,抻的筋骨又狠狠疼了起来。

    顾时年一声尖叫强忍在嗓子里,呼呼吹着自己的伤口,可怜巴巴看着他,这男人,嘴里说着不关心又给她包扎,他才是,最口是心非的那一个吧。

    “好了,谢谢你啊。”

    她开心地站起来,观赏了一下自己的伤口,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工作吧,不过不要再随便往那里跑了哦。”

    他径自放急救箱,理都没有理她。

    顾时年尴尬了一下,背着手,突然就想赖着不走了,问了一句:“对了,你天天都在这里,陪着小小年和我妈妈,你不回去,苏心然就不会生气吗?”

    她真的太好奇了,这般情形早就应该让苏心然炸了,怎么她的耐性最近这么好,连发作都不发作了呢?

    他的动作顿了顿,将急救箱锁上。

    淡漠又复杂地凝视了她一眼,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嘶哑:“不要想那么多。想多了,不累吗?”

    这是他最最满意的生活,能拖多长,就拖多长吧。

    ——————

    顾时年在一家外企找到了一份工作,她的外语和酒文化知识有如神助,让她顺利进入这家单位还拿到了高薪。

    上了几天班下来,每每都忙到天黑才下班,路上总感觉有一辆白色的车迅速闪过,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愿是她想多了。

    公车上新闻正在播出。“荷尔美慈善晚宴今晚在我市半山礼堂举行,慕氏夫妻也出现在了现场,一对金童玉女,如今已结婚两年,在事业攀上最高峰以后,媒体最为关注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孕育下一代,这想必会成为财经和娱乐双

    板块的年度最期待新闻……”

    闪过的镜头中,晚宴上,慕修辞气场庞大,苏心然时而挽着他的手臂,时而退居到他后面,一脸的性冷淡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都已经是林家的继承人了,此刻却竟然能为慕修辞忍到这种地步,顾时年也是唏嘘。

    对这种识大体的女人而言,自己大概就是那个跳梁小丑吧。

    当初慕修辞跟她和平离婚,她都歇斯底里的,真没气概。

    想到这里,顾时年脸上一热,视线尴尬地四下转了转,再也不转过头去看新闻了。

    当晚,慕修辞果然没有回来。

    呵。

    看吧。

    大概也就是闲来时候放松身心的做法,害她还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旧情未了,想想也是多余。心神不定地洗澡吃饭,晚上敲打了几份鉴定报告之后,顾时年努努嘴,心情不太好地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