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顾雪琪

听雨心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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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头哈腰地,只求少挨些打。那女子早给到京城后吓得nbsp;失魂落魄的,也不知后悔了多少回。之前还以为那个跟京城的大少也在一起,找机会到娱乐圈去发展,看到今天种种,才明白自己太天真。好在来人没有打女人,她到谁没有挨着痛。nbsp;

    给打了几下,也不重,算是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人。跟在欧少之后,进包间。卫宜先见里面果然有白天那个副省长在,知道缘由。只是,中午时分局那边都处理好了,怎么还找过来?想归想,哪敢说话。nbsp;

    “司徒大哥、杨少。”欧少说。nbsp;

    “杨少是我大哥,欧少你记住了。不论什么时候,大哥都在我司徒雷前面尊着……”司徒雷当即纠正欧二。欧二立即说,“是我不对,杨少请见谅。”nbsp;

    杨冲锋没理会欧二,司徒雷说,“你们招惹了我不要紧,但招惹我大哥可不行,大哥可以不计较,但我作为小弟没有维护好大哥的脸面,我还在京城怎么见人?”nbsp;

    “还不给杨少赔礼。”欧二对卫宜先等人说。nbsp;

    卫宜先等人也听说过司徒雷这种传说中的人物,到这时,心里早没有一点反抗的心思。这些人只要说一句话,他们家里的人位子就不保,根本不用人家动手。而自家哪有半点抗衡的力量?nbsp;

    卫宜先不知道要不要跪下,平时在京城里混,也算顺利,要不也不会养成这种心态,做出今天这种事来。下跪并不怕丢脸,只担心自己做错让人耻笑,让对方更看贱自己也不肯放过自己。nbsp;

    欧少见卫宜先还在迟疑,当即在他后面踢一脚,“你他妈敢作不敢当呢?”欧二没有重踢,只是要将自己的态度做出来。卫宜先等肇事者先要有悔过的态度,他才好跟着求情。nbsp;

    卫宜先等人忙往前一跪,也不管对错了。nbsp;

    杨冲锋见这些人这样子,脸上不变,也不叫他们起来,说,“今天这事在分局那里已经有了结果,可我也明白,不问一问这车主是谁,不找到你们几个当面说几句。只怕我离开京城,江北省驻京办那边就没法清净了,今后要在京里办点事,也重重阻力,是吧。”nbsp;

    卫宜先等人给人将肚里的所有想法都看穿,脸色更白,浑身都颤栗起来。连连说,“不敢,我们怎么敢做这些事……”nbsp;

    “是啊,现在肯定是不敢的,我今天不问问,可说不好。不过,今天我跟这些兄弟们聚聚,也懒得多问。你们回去将自己做过的事情,跟家里说说,看他们怎么说吧。”杨冲锋说后跟司徒雷说,“就不要让他们在这里碍眼了。”nbsp;

    “好,哥,我就打发他们滚蛋。”司徒雷说,“你们听明白了,大哥叫你们回家说清楚今天的事,包瞒一个字,信不信明天纪委的人请你们家老头子喝茶?最好不信……滚吧。”nbsp;

    卫宜先等人也不敢在这里交待场面,面前这些人,哪有他们说话的份?nbsp;

    欧二在卫宜先甚后踢两脚,说,“记住杨少的话,少说一个字,我都不会放过你们。”nbsp;

    等卫宜先等人离开后,欧二到司徒雷身边,又是道歉又是求饶的。杨冲锋那关看起来虽过了,但实际上哪会这样简单?卫宜先等家里的人还要跟杨少道歉求情才算是真过去的。他自己稍有不同,但自己也想找这样的机会,跟司徒雷等这些高层次的大少们搭上关系。欧二说今天大哥大姐们尽管尽兴,他来买单算是真诚赔罪,请杨少给这样一个机会。nbsp;

    欧二来之前就想到了这对他说来既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机缘,就看自己是不是把握的准。原以为司徒雷等人会提出要赔一笔钱,他也做好心理准备。欧家在京城确实是三流或四流的家族,资源不够,对他今后不论在哪方面发展都没有足够的帮助。唯有自己在圈子里找到机会,或许让自己有一些新的起色。nbsp;

    相对说来,同样的家世人群中,欧二的发展要比其他人做得好,就是因为他肯踏实做事,脑子也肯想事,自然有更多的机会。跟卫宜先等人往来,除了一般的交往外,卫宜先的父亲还是有点实权的。这种关系方在身边指不定哪天会帮人搓成一件事,对自己说来就多一份资源。所以,卫宜先向他借车欧二虽不放心还是借出,谁想搞出这样一出。nbsp;

    等我一下等人离开,也知道他们不敢走远,回家要怎么跟家里人说,会不会引起家里人真正重视今天的事,欧二心里也没准。但要将眼前应付过了,再找卫宜先等人说清楚。今天这事看起来是高贵举起随即轻轻落下,但杨少却留了后手的,这些人要是回家不说发生的事,纪委真找上门,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不难想象。nbsp;

    如今手里有职权的人,真正能够干净的人会有几个?就从卫宜先、陈东兴等人平时的作为也都看出,他们的长辈在做人做事会有什么心态。纪委一旦找上门,必然会给双规的,查出来会给判多久不好说,至少现在的位子给丢了。nbsp;

    而这样的人也不会有大世家来出面保他们,一来份量不够,再说也不会因为这种事跟杨少交恶,即使是之前就已经是对手的,也不可能为这几个小鱼小虾,牵扯出大的对立。nbsp;

    不要自己和卫宜先等人赔钱,对欧二说来不觉得是什么好事,今天不出钱,欧家就必须给杨少一个满意的交待。这种交待对欧家而言其实更是一次危机。欧家虽小,在京城里也有对头,让对头得知自己家得罪了京城的核心高层家族的人,他们还不借机闹出机会,对欧家往死里踩?nbsp;

    其中的关窍欧二还是能够分清楚。nbsp;

    “杨少、司徒大哥、各位哥哥,”欧二团团一转,算是给在里面的人都见了礼,礼多不怪,“我欧二只是个小人物,今天做错事,我不敢推脱。杨少不责罚我就这么放我过去,那是杨少胸襟开阔,是做大事的人。可我自己做错了事,心里不安,司徒大哥,一直在京里都传说您豪气侠义,今天得见,万分敬服。我不敢奢求能够跟在司徒大哥身边做小弟,只想请哥哥们今天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尽尽心意。哥哥们今天的开销让我来付吧,只是我的一点歉意,也是我对哥哥们敬仰的意思。”nbsp;

    “行,”司徒雷说,“哥,这个欧二我看除了有点婆婆妈妈的,其他都不错,就给他一个机会,行不行?”司徒雷看着杨冲锋,今天这事其实还没完,接下来的事要做到位,得欧二来加把劲才能够干净利索。nbsp;

    杨冲锋点点头,觉得欧二这样的,今天表现确实不差,这种人今后说不定会用上。而自己身边这等层次的人少,也会让自己的后劲不够,容纳欧二,也是给京城里一个信号。nbsp;

    能不能真正走进自己的队伍来,还要看欧二接下来的表现。nbsp;

    见杨冲锋点头,司徒雷当即大声说,“欧少这么有意思,那我们却之不恭,兄弟们,今天借欧少的光好好乐一乐吧。”其他人也叫好起来,在圈子里,起哄欢闹,那是生活的常态。这些人平时也是有自己的事务要做,或在工作上班,或在经营公司,真正一点经营都没有的人,也无法在圈子里斯混。进出这种会所,固然有人请客消费,但自己身价也要配套对等,别人才会给你脸面。nbsp;

    欧二表示自己只是尽一点心意而已,当不得什么。nbsp;

    司徒雷要欧二给杨冲锋敬一杯酒,欧二恭恭敬敬地敬过,又给司徒雷和其他人都敬了一杯,才离开。每次敬酒,欧二都是自己喝三杯的,敬意十足。nbsp;

    欧二到世纪会所外,果然见卫宜先等人在外面等,奥迪车给弄坏的地方非常刺眼。平时欧二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地侍候着,生怕有一点刮擦,这一次车身给刮了不说,还给踢凹,车前盖也有裂痕。看着昔日的爱车,就像给好些人轮流强暴过一般,真有新要踢卫宜先等人几脚。好在今天还有点收获,看接下来自己运作的本事了。nbsp;

    欧二见卫宜先等人下了车,头低着,在会所外也不会对他们发脾气。走到卫宜先全面,阴阴地说,“都给家里打电话了?”nbsp;

    “欧少,这……这电话要怎么打?”nbsp;

    “打电话都不会吗?”欧二看着卫宜先,真想给他两耳光,将他打醒。到这时,还在做梦一般分不清轻重。但有不得不点醒他们一句,“不想家里有人进纪委里喝茶,还是安心将今天的事说清楚,可不要说我不够朋友,也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掂量清楚,给家里人说清今天的事,我想,你们家里的人该知道要怎么做的。”nbsp;

    如果这点都不知道,那给人弄死也是活该。不过,既然混到这种有点权力的部门位子上,那也是在凶险搏杀中胜出,早对体制里的本质有其他人无法领悟到的实力。nbsp;

    卫宜先见欧少这样说,脸色更难看,在外面混,很少不牵涉到家里,但往往不会牵涉到家里人的位子安全,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一点,给家里说发生的事,家里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定今后想出来玩都不给机会了。nbsp;

    欧二不再看卫宜先,说,“最迟夜了后得给我准确消息,没有消息也不管,今后不要再见我就是了。”说着上车先走,其他几个人见欧少丢下他们走了,不敢留在会所外停留,心里沉闷至极,真要跟家里说发生的事还是要勇气的。nbsp;

    打人,卫宜先等人再也不会起心找江北省驻京办的麻烦。nbsp;

    欧二开车回家,已经是晚饭期间。今天本来是要上班的,下午请假掀出来处理这些破事,回到家里想跟老爸商量下,也要做好跟家里说“发生的事情”这一事。欧二有意让老爸得知情况后,设法找人联络上江北省的杨少,这样,在电话里说一声,今后再找司徒雷甚至直接找杨少都有机会的。nbsp;

    这种机会对欧家说来太稀缺,不论付出多大代价都合算。在老爸或自己的工作上,只要上面的人帮说一句话,所处的位子肯定不同了,在同类的竞争中胜出自然是稳稳的。欧家之前那会有这种好事?nbsp;

    不过,目前还只是一厢情愿,能够做到多好确实看自己的努力。nbsp;

    回到家里,老爸还没有回家,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又有应酬。真有应酬那也不好办,这事最好及时办才好。跟老妈说一句,老妈见儿子回来得早,有些意外却也不问。欧二给老爸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要回家。nbsp;

    得知老爸要回家,欧二就催,说是就近要的事要跟他说,等他回来。nbsp;

    没多久,欧二见老爸回到家来,有些急。见欧二后说,“什么事这样急吼吼的,你多大了,也不稳重些,是不是在外面惹出什么祸了。”nbsp;

    “爸,真有件事要跟你说,你急也没用。”欧二的心态调整得不错,知道自己的节奏很重要,要是自己节奏乱了,说不到重心上会让老爸判断出错的。nbsp;

    两人到楼上书房去,欧二给老爸弄了杯茶,端给老爸,让他先喝两口,将那些乱糟糟的思绪都压住,才说,“爸,你在江北省那边有没有朋友?”“江北省?怎么回事,你惹到那边去了?”nbsp;

    “我今天见到江北省那个年轻的副省长,我看,他都没有过四十岁吧。姓杨,圈子里的人叫他杨少。”欧二说,看着老爸,对这个杨少到底是什么人,欧二至今还没理清头绪。这个层面上的大人物,不是他这种在机关里慢慢熬资历的人能够接触得到的,但老爸就不同,官职虽不大,但毕竟工作上跟京城之外各省有关联。nbsp;

    “姓杨的,年轻的副省长?”欧二见老爸在苦苦思索,看得出也是不熟悉的人。不熟悉其实也没关系,只要自己这边有足够的姿态,说不好就能够拉上这等关系。其实,只要在会所里所见到那些大少们中任何一个,帮自己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欧家的地位。nbsp;

    “爸,不急。你先听我说今天的话事情。”欧二将自己借车,卫宜先等人擦坏车,然后想敲诈对方,两边冲突起来,警方调节。再后来对方找过来,直接将他叫去世纪会所。nbsp;

    到会所后,自己跟对方怎么说,对方的要求都说清楚。nbsp;

    信息有些多,欧二见老爸有些理不清的样子,又说,“爸,其他的事都可以放在后面,我是想,我们能不能主动一些,您通过朋友转达一下对今天这事的歉意?这个意思自然是越快越好。”nbsp;

    “嗯。”欧二老爸在京城里混,那有分不清轻重缓急的道理?当下将电话簿拿出来翻找,随即在书房里跟外面打电话,打了两个,对说跟江北省那边不熟悉。nbsp;

    欧二见了,站起来往外走,说,“我到楼下看看妈妈是不是做好饭了。”不想将老爸的窘迫样子看在眼里,也不想听老爸的一些私密关系。nbsp;

    在楼下磨蹭一会,上到楼上,见老爸还在本子上记着。脸色似乎放松多了,欧二心里也觉得轻松。这边传话过去那是表示一种态度,有这样的态度才会让人看好。nbsp;

    见老爸看着自己,有种释重点感觉,欧二给老爸茶杯里加了些水,坐下说,“爸,这一次虽说车给损坏了,我很心疼。但这一次说不定是我和欧家的机缘,我想,尽最大可能跟他们结好关系……”nbsp;

    “只怕不容易啊……”见老爸将先前写在纸上的字递过来给自己看,欧二接住,见写着“杨冲锋,江北省副省长,京城黄家女婿。”字迹虽潦草,欧二看了后不禁地抬头看着老爸,说,“京城的那家黄家?”nbsp;

    “还有谁家黄家?”nbsp;

    欧二也有些受打击,不过,先前看到司徒雷这种超级京城大少,对那人都毕恭毕敬的完全是发自内心里的尊重,自然是有很高的身份。nbsp;

    不过,黄家在京城的地位还是超越了欧二的预计,当真是不可触及的高度。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有点颓废,对自己先前的那些盘算觉得有些可笑。司徒雷等人在京城圈子里地位是高,却不像黄家那样,而杨少自身又是副省长的高位,连老爸都挨不上边的存在。nbsp;

    见儿子真受到了打击,欧二老爸说,“那有什么,只要你不抱着要占人便宜,想从中得到什么,又会有什么失去的?”nbsp;

    “是,老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欧二说,这种机缘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只要坦诚,谁说就一定没有机缘?见老爸看着自己的神情,知道他对自己处理这事较为满意。其实,只要老爸四处打听黄家的消息,在小圈子里都会有一定的波动,至于其他人会不会想到老爸跟黄家扯上关系,都随他们去猜,也不会亏。nbsp;

    等欧二那些人走后,司徒雷站起来,两手用力拍击。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他。司徒雷说,“先是大哥大事情没有处理完,我们只是给杨少敬过一杯酒。现在,我们要用最大的热情、最狂最欢来欢迎大哥到来!开香槟!”nbsp;

    其他的人都欢呼起来,司徒雷本身就会闹,而杨冲锋三年不在京城圈子里出现,这时到来,即使有两三个人从没见过杨冲锋的面,但也听说过这位大哥的存在。何况,司徒雷对谁会有这般狂热?在圈子里混,都熟知司徒雷的性格,也都是这一方关系的人。nbsp;

    开了香槟,挥舞着冲出来的泡沫在众人中挥洒,大家都疯狂地嗷嗷叫着。司徒雷先给杨冲锋倒在杯里,自己也倒一杯,跟杨冲锋碰了说,“都干了,欢迎大哥到京城来看我们。”nbsp;

    狂闹一阵,世纪会所这边毕竟不是司徒雷的地方,即使喝酒,也不可能在这边喝得过火。杨冲锋之前在这边跟南宫家和其他人都有过冲突,真要安心喝酒,还得回到司徒雷的添霞欢会所去。nbsp;

    “司徒,在这边闹一闹就收了吧,我们到添霞欢去再喝。”杨冲锋说。nbsp;

    “好,到添霞欢去,不醉不归。”司徒雷说。nbsp;

    在世纪会所这边的消费,欧二已经跟会所交待,所有消费都归他来买单,杨冲锋和司徒雷自然不会让他承担太多。离开这边到添霞欢去,也是要免除这一关。真闹起就来,消费就难以控制额度,而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欧二承担过多那就是他们过分了。这些人心里都有分寸,自然知道该怎么做。nbsp;

    一众人七八台车在街上跑,也不会引起多少人关注,在京城里这种现象不算少见。等他们到添霞欢会所,知道黄沧海也过来了,司徒雷安排杨冲锋和黄沧海在一个包间里,其他人在另外的包间。要过去给杨少敬酒,不必要多人。nbsp;

    杨冲锋见小舅子过来,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说。上次偷偷回京,跟岳父提到京城周家,如今,即使不想对周家有什么动作,但也必要对周家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和防范。在华英市那边一旦动手,会是雷霆一击,周家在此之前,肯定也会察觉到一些端倪。会不会最背后黄雀,谁也说不准。但周家对京城各家第三代的人物都会有密切的消息监控,这是必然的。nbsp;

    黄沧海如今也不再是胡闹的人,已经结婚,孩子也有了。显得成熟不少,在杨冲锋面前少了在圈子里那种威风,将最近的一些情况说给杨冲锋得知。nbsp;

    闹到深夜,让司徒雷他们散了。杨冲锋很有控制力,第二天还要参加讨论会,虽说只有的讨论会本身会让自己有不少的进益,同时,在经济工作领域里从事理论方面的人大多集中在这里,多认识几个人,多听不同的思路和想法,对自己今后有意想不到的帮助。nbsp;

    开会的人都会有资料发放,但看资料和听阐述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杨冲锋如今要什么资料还找不到?

    关键是要有感受,这样才会融进思维里,对自己的思维模式有冲击。精力充沛才会敏感,三年不进圈子里混,一旦走进来,也不知会触及到多少当年的人和事。一些事情已经过去,但人却不会就此完全改变。nbsp;

    杨冲锋不会感概万千,但有些旧人确实没法回避。早早醒来,练两趟拳,洗过身子。杨冲锋才联系周善琨,让他从驻京办那边过来汇合。两人见面,也不说晚间的事情。在京城的情况,自然不会让周善琨参与其中,京城圈子有自身的规则,周善琨牵进来对他确实没有任何好处。nbsp;

    金武还是开着酒店的车,跟周善琨、陈副主任等人汇合后,杨冲锋让周善琨上车,要陈副主任自己去忙。驻京办派车和人跟在他身边也是份内工作,不过,杨冲锋不喜欢受这份约束。陈副主任有些难做,不知是不是昨天的事情让领导对自己有了想法。nbsp;

    “杨省长,是不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陈副主任说,“请您提出来,我们改……”nbsp;

    “多想了。”杨冲锋笑着说,“我跟善琨在京城有两天参加会议,车我们这边有,晚上我负责送善琨回酒店就是了,这边讨论会有什么安排还说不准。另外,跟你说说,昨天的事情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了,放心吧。驻京办人手不多,工作压力大,我和善琨两人一车更便捷啊。”nbsp;

    “谢谢杨省长对我们工作的鼓励,我们一定好好工作,将工作做细。”陈副主任见领导这样说,知道领导心意已决。好在将昨天的事情完全解决,不用担心在驻京办里给领导抓住不是。nbsp;

    周善琨上杨冲锋的车,说,“省长你是关心他,但他心里不一定舒坦呢。”说着就笑,知道这些做领导服务工作的人确实是这样,领导不让服务,心里哪会踏实。真要时时跟在领导身边,处处等候着,其实也非常地折磨人的。nbsp;

    杨冲锋笑了笑,对这种情况自然明白,但又能做什么。说,“昨晚休息还行吧,今天要养足精神哦。”nbsp;

    “领导请放心,我睡觉不选床的。”周善琨笑起来,“领导昨天帮陈副主任解决了后顾之忧,看他安心离开了,心里对领导很感激的。”nbsp;

    “不说这些,安心将今天的事情做好。”nbsp;

    感到开会的酒店去吃早点,那是自助早餐。一个可容下一百来人的大厅,十几桌。杨冲锋和周善琨走进去,里面人还不多。金武和周善琨秘书不跟进去,在外面解决,也在外面等领导们的电话。这种活也只有司机和秘书,才知道该怎么将漫长的时间打发掉而不让自己闷坏,一般人要这样成天在外面等人,又可能随时找自己,真会受不了的。nbsp;

    杨冲锋将盘子端一大堆包子、馒头,见餐厅里的服务员就侧目看着他。周善琨忙给领导弄牛奶、米粉、鸡蛋和夹一盘菜来,都放在杨冲锋面前。此时,不仅是餐厅的服务生们在看着他,里面用餐的人也都看过来。五个盘子、两碗两杯,都盛放了食物,都不少。在一般人看来,至少该是三个或四个人的食量。确实有些夸张,好在周善琨也弄一大盘包子、稀饭等,跟杨冲锋无法比,好在让大家看出确实是饭量不小。nbsp;

    杨冲锋脸上一直挂着笑,参加会议的人年纪不等,有三十多的更多的是在五十岁上下。在不远的另一桌,有一个显得丰满的女人,看见杨冲锋桌上的食物,不由地笑起来。正好给杨冲锋见了,两人对视一眼。女人觉得这样有些失礼,头稍低,小口小口地吃着。nbsp;

    杨冲锋却是一口一个包子往嘴巴里塞,隔桌的女人还没有吃好,与杨冲锋之间那桌的人站起来离开,两人忽然就直接面对起来。杨冲锋见女人不仅丰满,面容姣好,气质也很不错。看样子不像是政府里的人,又不像是学者之流。琢磨着对方该是什么身份?三年来很少在外面露脸,即使写论文也用笔名,认识的人少也很正常。nbsp;

    这个圈子的人,确实都陌生着,自己这样子能吃,只怕一天之内就成为另类名人了。想着不由一笑。女子恰抬头,拿着一根香蕉,用手中的小刀切成一截一截,再来吃。见杨冲锋笑,脸一红,以为他是在笑自己。nbsp;

    香蕉有另一层的含义,男人经常会讨论这些,女人也会时常想到这个意思。nbsp;

    杨冲锋见那女人脸红,心里一动,故意朝着她笑了笑,想看她会不会将剩余的香蕉吃光。一般说来,在这种场合下,自助餐都不会剩下在盘子里,虽说省一些少量的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这种自觉性大家还是有的,杨冲锋依旧在大口吃着东西,周善琨也看到杨冲锋的异样,转脸看,见那桌的女人窘态毕露,领导在故意戏弄那女人,忙转开脸不看。nbsp;

    好在另一个女人拿着盘子过来,跟那女人认识,女人便要她做到身侧,稍微将杨冲锋的视线挡住一些。见那女人这样,杨冲锋自然不会死缠烂打,一笑而已。nbsp;

    吃过了,到前台,有不少人站在那里等,恰好见钱教授和另外几个人走过来要到餐厅去。杨冲锋见钱教授看过来,忙说,“钱教授好。”nbsp;

    “这么早,吃过了?”钱教授笑着应一句,虽说人多,但有不少人见到这情景。而从餐厅出来恰好到门口处的那女人也见到杨冲锋跟钱教授招呼,不由地多看杨冲锋一眼。nbsp;

    能够让钱教授碰面招呼的人确实不会少,但年轻人又让钱教授认可的人可不多,女人能够看到钱教授跟那吃相特别难看的男人招呼时的自然状态。让她看见眼里不免有些疑惑,几十出现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等钱教授走过来,女人侧身站立,也跟钱教授招呼问好。钱教授同样也站着招呼一句才往餐厅里走。杨冲锋也看到这情景,心里也在猜,这个女人是谁?nbsp;

    看着女人往这边走,杨冲锋站在那里不动,看着这个走动时很有韵律感的美艳女人,没有要回避的意思。女人走过来,根本没有注意杨冲锋当然是故意这样做,可不想给这个吃相难看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机会。丰美艳丽的女人都会有经验,她们到哪里都会成为中心之一,成为自以为能够征服女人的男人们当作lie艳的目标。nbsp;

    见女人这样子,杨冲锋一直等她走到身边,突然说,“请问,我在哪里见过你,很面熟的。”nbsp;

    女人一笑,“你不觉得很没意思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谢谢了。请不要打搅我,行不行?”nbsp;

    杨冲锋没想到会这样碰一鼻子灰,倒是从没有过的经验。不过,他也不在意,笑了笑,“确实有点老套,不过,我们在餐厅那边真的见过,不是吗?即使你现在不自我介绍,听你论文阐述总会知道你的情况,最多迟一天而已。”nbsp;

    女人见他这样说,也站住了,说,“那你不先自我介绍?”nbsp;

    “你说不准打搅你,我哪好先自我介绍?”杨冲锋说,“我在江北省上班,陪朋友过来参加论文讨论,也过来增加点见识,出去才好吹吹牛。”nbsp;

    “真是一个不老实的人。”女人说着扭身走开。nbsp;

    杨冲锋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主要是他在吃东西时,毫无顾忌地大口吃着,从某种角度看,那是粗鲁。这样的人在身边或与其往来会给人笑话的。不过,随后杨冲锋几句简单的话,又让人另一种感觉,觉得他对人很质朴、诚意足,这样的人却给人安全感。nbsp;

    当然,这样的偶遇对美女说来每一天都会有很多机会,只要自己有心情,要多少都不难。那女人淡淡的笑,也说明她对杨冲锋的表现就这样淡忘,自然不会去查杨冲锋的身份。nbsp;

    进到会场,周善琨跟在杨冲锋身边,两人确实是想多听一些东西,便准备往前排走,这样会少一些干扰。只是,组织方将会场的坐序都安排好,各处都贴了铭牌,才不至于乱。等周善琨找到自己和杨冲锋的位子,见位子也不算差,在中间排位。nbsp;

    两人坐过去,四处打量。杨冲锋觉得西部省、柳省,都该有人过来参加这种讨论会才对。特别是柳省,几大集团的总部所在,目前柳省的经济更是在全过前五。这种层次的经济讨论会,不仅是在理论领域进行探讨,钱教授等更注重实际的经济行为。nbsp;

    只是,柳省跟自己关系密切的人一个都不见,会不会没有得到组织方的邀请?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小。文怡芳、阙丹莹等人如今职位不算高,但已经是厅级干部了,原以为会在会场这边见到她们给对方一个惊喜,谁知环保见出现,只怕真的没有过来。柳省肯定会有人到来,但自己不一定认识。当年在柳市出任领导最高指示县长,跟省里虽说打交道不少,但总体说来还只是单方面的。跟做理论方面的人没有什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