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的小安出事了

木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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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伯站在门口早已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中,他打开车门对吴安说道:“小少爷,我替吴小姐来接你。”

    “舒伯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

    吴安朝舒伯微微鞠了个躬便直接大步向前走去,舒伯跟在身后压低了声音:“小少爷,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还是上车吧。”

    吴安依旧摇摇头:“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刚刚的画面你也看到了,一般的人能拿我怎么样吗?”

    舒伯不再坚持,只将车速压低了,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吴安对身后跟着的车子视而不见,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将它塞到耳朵里,又将音乐声调到最大,麻木的看着前方。

    身后有几个女孩子怯生生的跟着他,终于有个女孩鼓足勇气走了过来,她的脸羞得通红,然后十分娇羞的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吴安。

    吴安愣了愣,才伸出手接过信封,他站在公交站牌下等了好一会,才想起宁衍给他安排的公寓在富人区,那里是没有公交的,想到这里,他随手招了一辆计程车。

    下车的时候,他还是恍恍惚惚的,连那个女生给他的信都落在车上忘了拿,司机摇下车窗对他说道:“同学你的东西忘拿了。”

    他瞄了一眼:“不要了,垃圾而已,麻烦叔叔帮我扔一下。”

    吴安打开门的时候,吴恙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她一边摆着碗筷一边朝他招呼着:“小安你回来啦,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快洗手吃饭。”

    他收起情绪,笑着将奶茶放到桌上:“姐,你不是喜欢喝我学校前面的奶茶吗,你看我给你带了,还加了珍珠果哦。”

    吴恙笑得有些不自然:“真的吗,太好了,我正好想吃呐。”

    “就知道你肯定高兴!”

    吴安洗完手坐在桌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然后开始不住的夸赞道:“真好吃!姐,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你喜欢吃就好。”吴恙将袖子放下也坐了下来,她心不在焉的拨动着碗里的米饭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开口道:“小安,你在学校里还好吗?”

    吴安不停的往嘴里扒饭:“挺好的啊。”

    “没发生什么事吗?”

    “能发生什么事,我们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要高考的人了,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哦……”

    吴恙这才放下心来,吴安忽然看着她:“姐,我们什么时候去美国?”

    她狐疑的反问:“怎么了?”

    他若无其事的夹着菜:“就是想去美国了而已。”

    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快了,很快了。”

    吴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姐,等去了美国我还是想学医。”

    她抬起头看着他:“好,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等吴安吃完饭,她又把碗洗了,才和吴安告别,吴安催促着她:“你快回去吧,天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这里治安很好,物业查得又严,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好,你不要随意的开门,明天你在家好好复习,我有点事情,后天我再来接你去学校。”

    他不住的点头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回去吧。”

    ……

    从吴安那边回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吴恙摄手摄脚的打开房门,将鞋子换了朝房间里走去。

    “回来了?”

    吴恙浑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她回过头看着沙发上一个黑暗的轮廓:“你在家怎么不开灯?”

    宁衍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你弟弟今天和人打架了。”

    她一惊,赶紧走到宁衍面前询问道:“怎么回事?那他今天怎么没和我说?”

    “和你说?和你说有用吗?”宁衍不咸不淡的回答:“告诉你你是准备抱着他痛哭一场,还是去学校拿着喇叭解释你不是被人包养?”

    他的话一针见血,让吴恙瞬间无所遁形。

    “我是没能力解决这件事,有能力的人不也正坐在这里等着看我的好戏吗?”

    宁衍笑出声:“这你倒是说对了,我的确是在看戏,不过目前看来,这出戏并不怎么精彩,除了你弟弟今天将人打得浑身是血的这一集,其余的都糟糕透了。”

    吴恙皱着眉头:“你说他将人打得浑身是血?为什么?我不信,吴安是个脾气温和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动粗的。”

    他摇了摇头,发出啧啧的感叹声:“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姐姐,有人说你是出来卖的,不要脸,吴安年轻气盛就将人打了。但是我忘了告诉你,他打的是做拆迁的赵家的儿子,那家是做拆迁发的家,什么流氓混混都在他们手下做事,吴安打了他们家的独苗苗,呵,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赌气道:“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就不劳你这个看客操心了。”

    房间里暗得她心里发慌,她摸索着走到墙边,将客厅里的台灯打开,瞬时暗黄的的灯光一下让房间里光亮起来,虽然看地不是那么清晰,却也不再像刚刚那般让人走路都担心磕着碰着。

    吴恙恍惚中看到茶几上摆着一个盒子,吴恙她走近进一看,竟是一盒打包好的蛋糕。

    宁衍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你要是不吃就拿去扔了。”

    “你买的?”

    他冷笑一声朝他的房间走去:“我买?是宋君见你上次喜欢吃这个蛋糕,托拖我给你带过来的。”

    吴恙将包装盒解开,淡淡的奶香味便迅速的钻进了鼻子,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先将它放进了冰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吴恙又失眠了,只要一闭眼睛,她就仿佛看到有人朝自己呼救,她也不知道只怎么了,只能像条鱼一般,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折腾。

    门突然被打开,吴恙吓得一抖,她看着门口怒气冲冲的宁衍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你好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不停的翻来翻去吵死了!”

    她解释:“我睡不着,你回去吧,我保证现在开始不吵了。”

    宁衍邪魅一笑:“你说让我回去就回去?”

    吴恙顿了顿:“那你想要怎样?”

    话一出口,她便猜到了宁衍的意图,她毕竟是他所谓的暖床工具,自从上次自己摔到在台灯上受伤后,宁衍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她了。

    果不其然,宁衍脱掉鞋子便直接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宁衍的身体很暖,不像她,一年四季手脚都是冰凉的,他靠着她,瞬间就有热气慢慢的将她包裹住。

    她不敢动弹,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呼吸声,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交织着。

    宁衍的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身上,她被吓得浑身发紧,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就在她做好准备等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却听到宁衍的呼吸趋于平缓,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吴恙低头看了看搭在她身上的手臂,有些哭笑不得。

    一夜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吴恙都有些意外。

    她昨晚睡得并不好,宁衍搂着她,她一动也不敢动,夜里她有好几次都尝试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可他的手仿佛生了根,怎么也拨不动,再动作大点,她又怕把他弄醒,只好就这么将就着的睡了一夜。

    再躺下去也没了睡意,即便浑身发软,她仍旧还是坐了起来。

    冰箱里的蛋糕原封未动,她准备送去给吴安。拿过去给吴安吃倒是不错的选择。她拿起手机给吴安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半天,却没人接。

    她再打过去,竟然直接挂掉然后关机了。

    她慌了神,吴安从不会挂掉自己的电话,今天不仅直接挂了她的电话,甚至还关了机。

    这绝对不是吴安会做的事情,她匆匆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自从她受伤后,宁衍便不再限制她的自由,因而她一路都是畅通无阻的。

    吴恙加快了车速。

    赶到公寓的时候,门是打开着的,吴恙的呼吸漏了一拍,她的脑门顿时有些发紧,一股热气直往脑门子上面冲。

    吴恙穿着细跟的高跟鞋,每一步踩在地板上,都发出哒哒的回响,在格外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瘆人。

    房间里的门都大开着,所有的书籍都撒在地上,一地的狼藉,破碎的玻璃渣掉得满地都是,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红色的血迹。

    她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昏倒在地。

    吴恙扶着墙壁愣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呼喊:“小安?”

    “小安!”

    “小安,你在哪里?”

    没有回应,她的声音一出喉咙,便被自己的哭声掩盖了,眼泪打在手上凉凉的,她才知道自己是哭了。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她赶紧将手机拿到眼前,是一条彩信,吴安浑身是血被绳索捆住躺在地上的样子,就直接冲进了她的眼帘。

    他奄奄一息,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已经没了呼吸。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敢报警的话,我会让你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

    老天!

    吴恙的精神几乎都要崩溃,她浑身不住的抖动,然后拿起手机将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空号!空号!

    她又接连着发了好几条短信过去。

    “你们是谁?要什么条件直接提,千万不要伤害他。”

    “你们在哪里?”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没有回应,她等了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应。

    吴恙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只是凭着本能朝外面走去。

    出了公寓的大楼,她直直的走了十几分钟,一直走到车水马龙的笔直的大街。

    吴恙看着那些滚滚车流,无数红色的尾灯,就像一条蜿蜒的灯海在缓缓流动。

    她看着这条熙攘的车河,想着自己要不要一头撞进去,被碾得粉身碎骨,然后就永远不需要再面对这一切。

    吴恙没有带包,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向前走去。她想打电话,可是她没有任何一个号码可以拨出去。

    宁衍那里她已经不敢奢望他会帮忙了,顾西墨和苏长明都在美国,柳乔叶只是个女孩,更加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

    她的手指在发抖,喉咙里像卡了一根尖锐的鱼刺,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妈妈,妈妈你在哪儿?”她哽咽着,妈妈已经走了,她死了。爸爸还在监狱里,什么也帮不到她。

    吴恙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四周嘈杂喧哗的人声,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公交车报站的声音,行人走路的声音,统统朝她耳中塞进来,她的头像是超出负荷的机器,眼看着就要在重压下爆炸。

    她真的快要绝望了,彻底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