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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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那官兵便将我押上了囚车,而翠儿却只是沿途跟在囚车上。我突然间就明白了,现在我是犯人,而她是指正我的证人。那些人是来抓我的,却是来保护她的。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他们除了对我指指点点,再也没有别的话。也是的,反正我现在变得这么丑,他们不扔我鸡蛋已经对我很好了。

    我以为等待着我的应该是公堂,然后上面是面目可憎的县官,下面是凶神恶煞的官兵,他们会询问我一些经过,然后在我不招的时候,就会上大刑伺候!

    然而,事实证明我再一次错了,没有公堂,没有审讯,而是冷冰冰的木柱子,乱七八糟的的甘草,以及到处乱窜叽叽喳喳的小老鼠。

    我被两个官兵押着进了,阴暗潮湿的牢房,然后他们锁上门,准备离开。

    我连忙叫住他们,想要问清楚情况,却不料那个为首的人先开口了,却是冷冰冰得一句:“你什么都不要问,因为我们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你在人间的最后几天时间吧。”

    他说完就走了,冰冷的话还留在牢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丝毫情感。

    我愣在原地,他什么意思?这是一下子把我钉死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乐月收买了县官?可即便是这样,至少应该走一下公堂,过一下形势才定罪啊!怎么可以这样凭着一句话就定了我的死罪?

    还有爹爹呢?他是否知道我现在被抓,还是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如果是这样,我只需要派人通知他就行了。可万一乐月是在爹爹知道的情况下做的,情况就不妙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到底能否送信出去?那些官兵显然被乐月收买,不会帮我,我现在能靠的就只有我自己。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即将呆上几天的地方,感觉经常传出犯人在狱中暴毙真的不是什么骇人怂听的事情,毕竟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下去,很困难。

    杂乱的干草上放着一张尚且算的上完好的干席,墙壁因为常年沾水而布满了青苔,满地的老鼠和蟑螂,一张朽烂的桌子和板凳,桌上放着一个壶,和一个布满了缺口的碗。

    我不知道我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多久,也许真的不用等他们来杀我的头,我就已经在这里坚持不下去了。

    我找了一处比较干爽的地方,将那些没有被侵湿的干草重新铺垫,然后将那张干席拿来铺在上面,只能坐在上面。在这样老鼠和蟑螂横行的地方,是怎么也睡不着觉的。

    而且,我上下看看,另外几间牢房都是空落落的,就我一个人,感觉与世隔绝的样子。

    不,也许,我还有有群小伙伴!看着那群叽叽喳喳跑来跑去的小老鼠,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和他们一样,不被所有人喜爱,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在阴暗的地方。

    而这一切,都要拜乐月和陆友所赐。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以为那些狱卒又回来了,便想着一定要趁这次机会,让他们帮我带信给爹爹。然而,那人出现后,却令我大失所望,不仅不是狱卒,还是一个令我十分讨厌的人。

    我愤愤地坐了回去,转身面对着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的墙壁,故意不理他。

    他向来自来熟,竟然轻而易举地开了牢房的门,没有半点阻碍地站在我面前,然后看着我笑:“想不到才别一夜,你竟然就搬到如此别致的地方来了,要不是本公子神通广大,还真的找不到你。”

    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来看笑话的,冷哼声,转身过去,不打算理他。从之前与他接触的情况来看,只要一接触到他我准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他却丝毫没有自觉,绕着牢房走了一圈,嫌弃地拍拍桌子,再次笑话我:“我说,你人长的丑,性格也独特,竟然喜欢呆在这样的地方。”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狠狠瞪着他,大声吼道:“是啊,我就喜欢呆在这样的地方,你满意了吗?欣赏完后就立即给我回去,你不要忘记了,我可是杀人凶手,小心我把你就地解决,反正我现在也是必死无疑,不介意拉你垫背。”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而后笑的前俯后仰,伸手指着我,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我等他笑的差不多了,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得了个狗啃食。这一次,轮到我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了,末了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你再不走的话,我可要喊人了。”

    他终于缓神过来,盯着我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恶毒的女人。”说着端起桌上的壶,准备大喝两口,谁知壶才凑到他口边,他已经皱着眉头,猛地将壶摔向地面。

    “你做什么!”这可是我唯一的水源,人可以不进食,但绝对不能缺水,虽然那个碗很破,但是那壶到还算是精致。而不可置信的一幕发生了,那水洒在地上,冒起白色的泡沫以及青烟。

    有小老鼠上前去,沾了一下,立即倒在哪里,口吐白沫,身体抽搐一下没有了动静。

    我吓得拉住了夜萧的手,躲在他身后,颤颤巍巍地说道:“这水有毒!”想不到乐月竟然连几天的时间都不给我,怕我利用这几天的时间翻盘吗?毕竟以前我可是在三言两语间就赢了她的。这一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再给我出去的机会?

    夜萧显然也没有料到这样,他伸手护着我,轻声安慰我没事,随后看看那滩液体,扶着我到干席上坐下,“没事了。”

    我低着头,揪着他的袖子不放,连牙齿都在打颤。“他们杀了玉儿,还想杀我。”

    他皱眉,将我揽在怀里,扶着我的头发,意味不明说道:”他们根本就是要置你于死地,玉儿不过是他们陷害你的一个工具,只要你进了监狱,想要出去恐怕就难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乐月的阴谋,一想到玉儿因为我而死,心里的恨就多了一分,不仅恨乐月和陆友,更恨我自己。如果我多加一丝警惕,如果我不是那么任由他们乱来,玉儿也许就不用死!

    也许,是夜萧的环抱太温暖,也许是我真的太疲累,我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却睡的并不安稳。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玉儿就站在我身边,嬉笑连连,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我二小姐,她的笑声依旧如此清脆。

    我看着她,笑的开心。我想要提醒她小心乐月,但是开口,话却像是卡在喉咙一般,不能出声。

    然后,她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四处寻找他,跌倒了,又爬起来,我不断地喊着玉儿的名字,无助的声音在整个草地上回荡,我仿佛还听见了玉儿清脆的笑声,但终究是无法看到他。

    我的身体,开始逐渐的冰凉起来。

    突然感觉到前方有一丝温暖,我不断地朝那里靠近,但却怎么也到不了。

    我是在夜萧的怀中醒来的,入眼便是那件纹着花纹的黑色衣袍,当下也没有多想,惊呼一声“流氓”,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开。我连忙起身,见自己还在牢房里,睡在干席上,身上盖着一件黑色的衣袍,应该是夜萧的。

    而夜萧被我一脚踹醒,此时正满脸幽怨地看着我,“我好心帮你取暖,你反倒是恩将仇报,你这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肠。”因为衣袍给我了,所以他只传来里面的缎子,看起来身材更加消瘦。

    我明白,在梦里感受到温暖应该是来自于他,因为这个牢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是,我想起之前他的恶行,再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觉得心情非常舒畅,微微皱眉,恶狠狠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为我取暖而不是占我便宜?一个女孩子醒来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踢人是本能的反应吧!我现在还想杀人呢。”

    也许是没有遇到过我这样不可理喻的女人,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半天,才说道:“你放心,我品味还没有那么独特,就算是吃了世界上最厉害的媚药,我也不会抱你这个丑女的。自己长成这样,居然还想着被人抱,我真的是瞎眼了,才会救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自己的清白。”

    我被气的涨了一肚子的火,站起身恶狠狠地还击他:“不知道是谁品味独特一直跟在我,在暗中监视我,你这个偷窥狂,我长的丑又怎样,有没有赖着你,要不是你来招惹我,我能踢你吗?”

    “你!”他伸手指指我,最后似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愤愤地转身,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往地上坐去。“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就该看着你被那碗毒药毒死的,就该让你冷死在这里,居然会将我的衣服借给你,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我。”

    看着他坐在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因为夜萧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将身上的黑色衣服扔还给他,随后恶狠狠地说道:“谁稀罕你的衣服,你少自作多情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喊狱卒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纳闷,昨晚我的声音不小,刚才夜萧的声音也够大,为什么那些狱卒还没有来?

    难道?我狐疑地看着夜萧,这家伙该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

    他转头看见了我狐疑的目光,赌气地将衣服穿上,然后眉眼一挑,得意的说道:“你放心吧,那些狱卒已经被我迷晕了,不睡个一天一夜他们是醒不来的。”他说的颇为得意,仿佛是抓住了我的弱点一般,起身,露出一抹调侃的笑,恶狠狠说道:“怎么样,现在你只有死在我手上了。我的品味确实独特,像你这样的丑女也下得了手,而且最喜欢就是先抱了,完后再杀,再抛尸荒野。”

    我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他要是真的要杀我,就不会和我闲扯这么多了。而且,昨天也没必要告诉我水里有毒,放着我不管,这么潮湿的房间,不用一天就会生病,高烧,然后死去。

    不过,我现在心里确实好奇的一件事情,不解开这件事情,我恐怕就算是死都不会瞑目。“夜萧,你知道玉儿到底是谁杀得吗?”

    他好奇心那么重,当天晚上见到乐府出事,怎么可能安心离开而不留下来看热闹?我深信他那天就在暗处看着我,看着我是怎样的无助,看着我怎样的出丑。

    果然,他挑挑眉头,盯着我看了好久不出声音,最后说道:“你不是很有能耐吗?那个苏锦年不是在帮你吗?为什么不去问他?”

    我更加确定他一定是知道什么,否则绝对不会来牢里找我,我猜想,他一定是想来告诉我什么,然后看我接下来会怎么办?就像是他告诉我陆友将我推下荷花池的事情一样。但是,我不知道苏锦年帮我的事情怎么惹到他了,难道他真的是心理扭曲,见不得别人好?还是说单纯地觉得像我这样的丑女,在他心里不值得有人帮助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没有心情无考虑那么多。

    “锦年哥哥只不过是带我去凭吊一下玉儿,她服侍我那么久,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只是央求锦年哥哥带我去看她最后一眼。可是,其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说道这里,我故意顿了顿,然后举起袖子擦擦眼角本来不存在的泪水,咬牙道:“现在我也要死了,恐怕她的仇,这辈子都无法替她报了。”

    不知是我的演技太好,还是夜萧真的太好骗了,他竟然这样相信了我的泪水,还不大自在地安慰道:“行了,你也别难过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因果报应总是存在的。”

    见我没有止住泪水的趋势,他烦躁地往干席上一坐,无奈说道:“行了行了,我就把我看到的告诉你吧!”

    我心中窃喜,要知道装哭是件很累的事情,抬眼泪眼婆裟地看着他,随后说道:“谢谢!”

    后来,夜萧但真将我被软禁后,乐月与陆友的情况告诉我了。

    乐月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着后院的方向,眼神变得阴冷,而表情也十分的阴险。她手里拿着酒杯,仰头一口喝下,然后看着月亮,喃喃说道:“乐瑶,你不要怪我,这几年来你受尽了爹爹的宠爱,也该享福享够了。你若是能够安安静静地呆在一旁,我不介意将爹爹的爱分给你,可是你为什么偏偏要将爹爹所有的宠爱都夺去?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女,你什么都不是,你根本不是乐家的女儿!”

    说道后面,她越发的激动,扶着窗沿,凄凄笑道:“现在好了,你现在杀了人,爹爹就算再宠爱你,也不能救你了,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千万不要说是姐姐害了你,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和我争宠!”

    门外响起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立即收起了那副姿态,轻喝一声:“是谁?”

    有人开门进来,竟然是陆友!他看着乐月手上的酒杯,微微凝眉,“你怎么又喝酒?喝酒会误事的。”

    乐月却丝毫不在乎,大大咧咧说道:“怕什么,现在乐瑶那个贱女人已经必死无疑了,对我来说怎样都好,我很快就能重新获取爹爹的宠爱了。”她说着,去桌边又要倒酒,却被陆友一下子夺去了酒杯,立即不满地叫道:“你在做什么?”

    陆友严肃道:“我也想问问你到底在做什么?现在你爹爹还在追查玉儿的死,乐瑶也只是被囚禁在后院,万一他们查出玉儿不是她杀的,或者说找到乐瑶的不在场证明,退一万步讲,如果翠儿一旦说了什么,我和你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乐月回神,仔细想着陆友说的那些事情,当下倒是有些拿不了主意了。抓着陆友的手臂,急切询问道:“陆友,我们现在该怎么做?绝对不能让乐瑶活着,只要有她在一日,我永远不可能重新获得爹爹的宠爱,我不要她在我眼前,我想要她永远在我眼前消失。”

    陆友将酒杯放下,恶狠狠说道:“想要乐瑶消失很简单,以关押嫌犯的罪名将她关进监狱,到时候想要她死还不容易?监狱里死个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乐月闻言皱皱眉头:“今晚你也看到了爹爹的态度,他不会同意将乐瑶关进监狱的。”

    “你放心,我刚才已经在你爹爹的茶里下了迷药,他会在昏睡一天一夜,到时候你趁这个机会,去找官府的人来,让他们将乐瑶带走,到时候你爹爹醒来的时候,乐瑶已经死在监狱里了。即便她不死在监狱里,到时候公堂之上有翠儿在,她也无从抵赖。”

    乐月闻言,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恶狠狠说道:“你竟然对爹爹下手,我不会放过你。”

    陆友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看着她,柔声安慰道:“你放心,那种迷药只会让人睡着,不会伤害到身体的。我怎么伤害到你爹爹呢?只是要对付乐瑶,就不能让你爹爹参合进来,否则乐瑶怎么死得了?”

    乐月信了,微微点点头,随即又疑问道:“那官府的人来了怎么说?”

    “官府那边我已经一切都打点好了,天一亮就等着他们来拿人了。”

    “陆友,要是没有你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我听完了夜萧的叙说,双手已经仅仅拽在一起,我知道乐月恨我,却不知道她竟然恨我至此,还有陆友。他为什么也恨我如此?即便我长的丑不喜欢我,也不可能这样恨我入骨啊!

    难道是因为他喜欢乐月,然后帮着乐月对付我?

    夜萧看着很久不说话,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被自己的姐姐陷害致死,即便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也是流着同样血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争宠,爹爹见我从小流落民间,才会对我格外的照顾,私下里,他不仅一次对我说,要我听姐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