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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死了，人世间的势力已经危害不到他了。
有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害处，何况车小葵手里还有一张他特别想要的投胎券。阴间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而每一个鬼都梦想着投胎做人。
“是赵行长。”鬼告诉车小葵，“其实这笔贷款，是赵行长特别指示贷出去的。”
车小葵皱眉：“所以，你们当初被查，就以为是赵行长想要拿你们去当替罪羊了？”
“是的，”鬼承认道，“我们还以为你要嫁给赵行长的儿子，所以案件才会重新调查。”
“那么又是谁告诉你们我要和赵行长儿子在一起的呢？”车小葵问。
鬼仿佛回想了一下，才说道：“是我们办公室里的传闻，具体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反正大家都这样说就是了。”
传闻……
放出消息的人不知道是谁，这就不好办了。
那么，就从赵俊辰爸爸那里下手吧。
“你知道有什么可以证明是赵行长要求贷款的吗？”车小葵问鬼。
鬼摇头：“没有，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了，银行里知道这事情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你爸爸，另外两个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你也见过……”
两个都因为绑架小葵，做了枪下的冤魂。
“爸爸知道是赵行长指示的，他为什么不为自己喊冤呢？”小葵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刚刚说了，没有证据啊。”鬼说道，“而且赵行长要让你爸爸当替罪羊，伪造各种证据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车小葵叹气，上次见到爸爸，他什么都没对他们姐弟俩说……
大概也是想着说出来，除了徒增烦恼，也是于事无补。
“这世上只要有人做过，就一定会有痕迹的。”车小葵看着眼前模糊的鬼影，“你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吗？”
鬼还真的想了一会儿：“找钟长贵吧，你既然能把我招来，也可以把钟长贵招来。钟长贵那里说不定还留的有什么证据。”
时间差不多了。
车小葵把投胎券放到了碗里：“你拿走吧。”
招魂结束了，小小石打开了灯。
“怎么说？”小葵看向了仙君大人。
过了两秒钟，玉琅霄才答道：“除了招钟长贵的魂过来，目前没有其它捷径了。”
“对，他是和赵行长勾结的人，”小小石抄手，“现在甚至可以推断，他自杀是假，被谋杀才是真。”
车小葵揉了揉太阳穴。
“我们来理一理整件事。”她觉得有必要准备一下过会儿要如何和钟长贵的鬼魂交谈。
“赵俊辰爸爸命令我爸爸和另外两个信贷科的员工将两个亿，贷款给了东川能源公司。可是最后东川能源亏损破产，银行追不回钱，钟长贵又自杀，留下遗书指证我爸爸。”
“可是现在刚刚的鬼魂也说了，我爸爸是个替罪羊。那么我爸爸去赌场又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和钟长贵的自杀一样，都是赵行长伪造的假象？……好吧招钟长贵的魂吧。”
一切都要问了当事人才清楚。
最好这之后再找机会去问一问车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