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葬之日

丫丫不学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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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现场当即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起走上前去,但是大夫却一脸凝重地发问,“你们谁是吉雅萱的家属?”

    瞬间,这里变得鸦雀无声,吉雅萱的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她那个不人不鬼的妹妹,想到此,我走上前去,“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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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打量了我一番,开口问到,“您是她爱人吗?”

    此时,周遭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对!”

    大夫的脸变得更加凝重了起来,他叹了口气,“病人已经走了,节哀顺变。”

    “怎么会这样?”余小游看向了大夫,一脸地不可思议,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怎么会这样?您搞错了吧。”

    大夫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毕竟我才是吉雅萱的家属。

    可我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只觉得骨鲠在喉,四肢百骸也像注射了大剂量了镇静剂,没有了一丝地气力。

    “怎么回事?”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大夫,吉雅萱怎么会死呢?“在我送她来的路上,她明明还能跟我讲话,怎么可能死呢?”

    “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在进行抢救的时候,她的生命意识就已经薄弱了,并且最后是在抢救时突发的心脏病,我们也着实尽力了。”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向了一边。

    但我仍旧没有了一丝气力,立在了原地,几乎站成了一尊雕塑,余小游走到我面前,“顺子,你怎么了……”

    宋雨萌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请你节哀。”

    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吉雅萱刚刚倒在我怀中的样子,她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蒋顺,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

    “谁让你这么帮我啊——”我兀自嘀咕了一声,“你就是这么帮我啊……”

    “顺子,人死不能复生,你……”我抬起头看向了余小游,他登时禁了声,其实他心里清楚,吉雅萱的死因究竟和什么有关系。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居然是一个来行匆匆的余则成,他一副火急火燎地样子,瞪着余小游,“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余小游面无表情地站在了一边,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老余头当即一拳揍在了余小游的脸上,恨恨地骂了句,“你不知道,萱丫头就是你的女朋友,你怎么不知道。”

    “喂,你这老头,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包颜明挡在了余小游面前。

    但是余则成很明显并不吃他这一套,瞪着眼睛朝他吼道,“滚开,我教育我儿子,用得着你说三道四。”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当初只是求你收留她,才整出这样的说辞。”余小游抬起头,红着眼睛看向了老余头。

    “你说什么……”老余头暴怒异常,跳起暴揍余小游,就在此时,我开了口。

    “住手吧!”我大喝了一声,“这事儿和余小游没关系,是我的错,是我没拦住雅萱,她才会出事。”

    老余头走到了我面前,一把提溜起我的领子,“她去见了什么人?你既然知道有危险为什么没有拦住她,就算你没有拦住她为什么不通知我,你这个王八蛋、龟孙子,你……”

    他一边对我破口大骂,一边又握紧了拳头,作势要朝着我的脸上砸下。

    就在此时,余小游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你干嘛?老瘪犊子,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怎么滴啊,这错根本不在顺子,错在谁你心里明白——”

    余小游说完,使劲地推了老余头一把,可算是把他闪了一个大趔趄。

    “你说什么?”老余头双目圆睁,“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萱丫头出走我根本不知道,错在你们——”

    我深吸了口气,“好,既然你要一个答案,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了。吉雅萱是谁害死的你知道吗?浩盛集团的老总吴昊天,是因为雅萱之前跟他恋爱过,他想让吉雅萱从阳城消失,雅萱不肯,他才会用伥鬼对付雅萱……”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余小游就抢了过去,“你知道吴昊天身上怎么会有伥鬼吗?那就是因为你的师弟余则功是他们的爪牙和走狗,用来为虎作伥的这些鬼物,都是那个王八蛋提供的。”

    “你们住口——”老余头歇斯底里地大吼着,“就是你们的错,这么说只是想推卸责任。”

    “推卸责任的是你!”余小游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师父,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醒一醒呢?你扪心自问,这些事情是不是余则功所为,你不肯承认,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维护他的理由吧。”

    余小游的话让老余头呆立在当下,说完之后余小游一把拉过了我,“走吧,我们去料理雅萱的后事。”

    说完之后,我们俩一起朝着一边走了过去。徒留老余头自己站在了那边。

    我在西山公墓给吉雅萱定了块墓地,但是在收拾她的遗物的时候,却发现她居然留有一封遗书,要求自己在阴历六月二十五这天下葬。

    “她居然已经算好了自己会死!”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由得唏嘘。

    “既然是雅萱的想法,那我们就尊重她。”余小游也不由得扼腕叹息。而在这两天,老余头总是会一个人喝着闷酒,心事重重的模样。

    余小游看到他这番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早都把吉雅拉当做了亲生女儿来看了,他现在也着实不痛快。”

    我点了点头,“是啊,就像我永远也忘不了她靠在我怀中那虚弱的模样。”

    阴历六月二十五,余小游测算了一下下葬吉时,在傍晚时分,便将吉雅萱的骨灰葬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拉了拉我的胳膊,“好了,咱们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你先走吧,我再在这边呆一会儿!”余小游看劝我没用,便一个走出了西山公墓,我则蹲在了吉雅萱的面前,呆呆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你以前老是说自己很累,现在终于有休息的机会了。”我轻轻地抚摸着照片,将上面的污垢轻轻擦拭了去,照片上的吉雅萱只穿着一件白衬衫,显得干净而纯洁,就像一朵刚刚绽开的栀子花。

    “哈哈哈……”一阵阴骘的笑声从一边地墓地里想起,紧接着,一个浑身黑袍的老人便从一块墓碑后走出,“看不出,你还是个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