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我也是

夙长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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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青雪给九阙开了一张药方,让他每日都得按照这个方子用药浴清洗身体。

    纪青雪在九阙的眼里很不靠谱,果然他第一次用药浴的时候,就被那味儿熏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九阙爱干净,所以特别讨厌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可架不住溪杏月的暴脾气,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不听纪青雪的话,溪杏月只怕就会直接扒光他的衣服,然后徒手将他按进浴桶里。

    想想那个画面,九阙就忍不住泛起凉意。

    小半个时辰后,他从浴桶里站起身,“哗哗啦啦”带起一身的水。

    他一脚跨出浴桶,正待他要穿衣的时候,突然看到有人影在窗外闪过。

    “是谁?”

    门被人从外边用力的撞开,黑衣人握着匕首直直地刺向他,九阙抓起一件衣袍罩了自己身上,边躲边说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溪府!”

    那黑衣人很有职业道德,杀人的时候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可越打下去,九阙就越觉得这个人的身影很熟悉。

    九阙反手扼住了他的手腕,一把夺过了他的匕首,然后一个用力——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原来九阙用他的匕首,在他肩膀上狠狠划了一刀,动作十分干脆利落。

    黑衣人捂住受伤的肩膀,朝屋外冲了出去,九阙没有追,只是嘴角泛着冷笑:“下次再敢偷袭我,就不只是一条伤疤怎么简单了。”

    其他房里的人早就听到了九阙这边的动静,尤其是溪杏月迅速地冲到了他的房里。

    “九阙,你没事儿吧?”溪杏月散着一头青丝,衣衫也有些凌乱,显然是太着急了,直接飞奔过来的。

    “哪里来的血,你受伤了吗?”

    这样的溪杏月让九阙看的喉头发紧,他低哑地开口:“别担心,这些血不是我的。”

    见他无恙,溪杏月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事。”

    可谁知九阙却猛然向前跨了一步,身体紧贴着溪杏月,他凑在耳边小声地说:“不,我有事的。”

    他现在里面都是空着的,浑身上下就罩了一件外袍而已,身上尚未擦干的水迹将外袍已经打湿了大半。

    他的身体是冷的,但他的心却烫得跟火山爆发似的。

    月黑风高,正适合做点儿什么坏事儿。

    可怜的溪杏月还没能转过弯儿来,用十分纯良无辜地眼神看他:“怎么了?”

    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他再不做点儿什么都不能称之为男人。

    九阙正朝她诱人的红唇一点一点地凑过去,视线却和门口的一帮人撞了个正着。

    一帮人……九阙现在气得想挠墙。

    南宫炎抓着纪青雪朝自己当中走去:“别看了,回去吧。”

    纪青雪手脚并用地挣扎:“你怎么老是坏我好事!”

    南宫炎突然顿住,灼热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脸上:“阿雪若是喜欢,那我们就回房去,我亲自给你现场表演一下。”

    纪青雪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有些欲哭无泪,这场表演她能拒绝参与不?

    南宫炎笑得跟个狡诈的老狐狸似的,而纪青雪只想为自己默哀。

    她这个小身板儿经不住太猛烈的疼爱啊。

    求放过!

    剩下的人也识趣的散去,木青默默地捂住了云儿的双眼:“别看,会长针眼的。”

    九阙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道,长你妹的针眼!明明是你们来坏我好事,现在你脸上那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九阙才低头去看双颊早已泛红的溪杏月。

    “那个,杏月我刚才……”

    溪杏月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她刚才是想做什么事情了。

    她现在根本不敢看他:“既然你没事就睡吧,我也回房了。”

    溪杏月逃也似的离开了,九阙一脸痛心疾首,今晚他大概是睡不着了。

    第二日清晨,不用九阙说什么,大家就已经感受到了他深深的怨念。

    云儿朝木青的方向缩了缩,她忍不住说道:“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木青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沉默半晌后,他忽然说了三个字:“我也是。”

    云儿侧首看他,没听明白:“什么?”

    木青顶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木头脸,又将刚才的三个字说了一遍:“我也是……”欲求不满。

    云儿反应过来,脸色爆红,下意识地想离他远点,谁知道木青早就有所防备,悄悄伸手扣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离开。

    云儿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木青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昨晚闹了刺客,你得待在我身边,这样我才好保护你。”

    云儿无语,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如果不是你手还放在我的腰,我还真就信了。

    司马珏姗姗来迟,他今日换一身深色的衣袍,九阙揶揄道:“哟,今天是改走深沉风了?”

    司马珏没拿正眼瞧他,九阙无视他的冷脸,上前用力地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

    九阙打的,正是昨日他划伤刺客的那个地方。

    “我又没有得罪你,干嘛老是给我摆脸子看啊?”

    司马珏脸色白了几分,见九阙嬉皮笑脸的看着自己,他知道九阙一定是发现了,所以刚才那一巴掌是故意的。

    “你说的是哪里话,你可是溪家主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跟你摆脸色。”

    司马珏将“红人”两个字咬得极重,嘲讽意味十分明显。

    而在场的所有人中除了他,其余的都知道九阙是溪杏月的未婚夫。

    九阙转过身去冲南宫炎递了一个眼神:你确定,要杏月帮这么愚蠢的人?

    南宫炎扶额,司马珏斗不过司马镜悬那是有理由的。

    有些人是蠢,而还有一些人是长江后蠢推前蠢,一代更比一代强。

    很明显,司马珏就属于后者。

    溪杏月能坐稳家主的位置,自然是有过人的手段,怎么在他司马珏的眼里就成了养男宠,色欲熏心的人了?

    九阙又用力地拍了他一巴账:“嗨,都是兄弟,什么红人不红人的。”

    司马珏能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已经在某个人的铁掌下又裂开了,但他又不好发作,要不然昨天的事情不就暴露了,所以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九阙没有打算揭破司马珏就是昨夜刺客这件事情,那两巴掌只当给了他一个教训,便不再计较了。

    因为九阙很怕再跟他纠缠下去,会拉低自己的智商。

    溪杏月走进大堂,刚刚落座,就听到司马珏盛气凌人的说道:“溪家主前两天我们提的借兵之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溪杏月面带微笑:“不好意思,这事儿我根本没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