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福多多的嘴炮

条纹花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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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凉拌萝卜丝是要放盐腌制的, 因今日的萝卜太过鲜嫩许爸爸没有这样处理, 红白两种萝卜切成细丝,加入香菜放在一旁, 等要开饭的时候直接倒入调料就行。

    许多福两姐弟做完糖渍橘皮之后就去水槽里洗带泥的长白萝卜, 切成长条放在阳台上自然晾晒风干,叫做风萝卜。等到正月的时候取腊排或者蜡猪蹄一起炖制风味十分特别,许多福已经是多年没有尝到过了。

    两人忙完, 许爸爸正好招呼众人吃饭。

    冬天里, 许家习惯吃汤锅,特别是人多的时候。热菜一上来很快就冷凝了,吃起来也不热闹,汤锅就不一样, 一家子人围着锅烫菜吃多火热。今天,许爸爸做的是酸萝卜老鸭的锅底,鸭子是在镇上现杀的,一整只全炖了。

    许多福的外公外婆、许多福的父亲母亲这两辈人从前都是穷过的, 现在年代不一样了,依旧对肉有别样的情怀。那年许多福的大姨妈给两位老人买了电冰箱,第二天外公就买了许多肉屯在冰箱里。实际上肉食过量多身体很不好, 特别是老年人, 但任谁劝都是劝不动的。

    为了怕肉不够,许爸爸还做了滑肉、炸了酥肉条。

    令人意外的是众人围着开吃, 肉还没动多少, 就听到喊——“许佰, 去再洗一个大白菜来。”

    一顿饭吃下来,肉剩下了十分之六七,酥肉只是略动了动。

    许爸爸见到无肉不欢的老丈人今天都吃了一大碗白菜,心里也是惊奇不已,跟媳妇说:“难不成种地也有天才这种说法,你说闺女种的白菜咋就跟别家种的不一样呢?最外面的叶子都跟旁的菜芯一样甜,能不逗人吃嘛!……你看什么呢?”

    李月弯腰将碗放进碗槽里,小声说:“闺女和姓莫的小伙子在外面说话。”

    许天明:“多稀奇!莫力不天天在村里的吗。”

    “闺女翻过年都二十八了,你咋不着急呢!”

    着急有屁用!这俩人一看就没戏。

    莫力并不知道‘好哥们’的母亲正像天下每一个丈母娘一样,正积极研究可能成为女婿的每一个男人,细心观察他们与女儿之间也许即将出现的火花。

    吃完饭之后在院子里消食,其实是两人固定的‘商议’时间,用来接洽一下建筑的工程进度,互相说说自己的想法。

    “看不出来你还有还有种菜的天赋。”

    许多福:“读高中那会,你看出来我未来会成为一个医生的吗?”

    莫力:“……”

    许多福:“所以很遗憾,你并没有一双可以看到人类天赋的慧眼。”

    莫力:“……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改明我回去的时候你得弄点咱地里的菜让我带我去。”

    许多福当然不会吝啬这点菜:“到时候你自己去地里割,叫上许佰给你帮忙。对了,跟你商量个正事。我考虑了一下你对疗养院的规划,觉得不合适。”

    莫力正色起来:“你说说看?”

    “我想,疗养院的住宿楼只修两种规格就成。一种是平层小面积的房子,要求南北通透能保证空气能流通,每个房间或大或小的都要带个院子。另一种主要考虑到人多也要能居住的情况,修复式小洋楼那种规格,不过一样得有院子,住在里面的人脚要能踩到实地。”

    莫力沉默了一下,问她:“是不是没钱了?”

    没钱了可以房子可以建得慢一点,可以工程分期。

    “不是。”

    关于疗养院至关重要的房子,莫力设计图都弄好了,许多福现在的说法不仅是需要调整设计图,那都是小问题。最关键的点在于,许多福是要动整个疗养院原有的规划,要真这样,疗养院未来走的路线都不一样了,降下来都是档次。

    莫力都有点急切了:“没有多种规格,你疗养院的收费就拔不起来。”

    莫力这种思维没有不对的地方,做生意有这些想法才能赚到钱,人家是为自己着想,操碎心,许多福也就不想和他争辩,伤了感情。

    许多福笑起来:“等疗养院的房子建好了,你想要休息了就来我这儿,房门口就有个小院子,你不是喜欢花吗?在院子的四个角落都种上鲜花,你就自己在院子里搭个架子弄把摇椅,赏赏花喝喝茶。早中晚的饭菜都吃食堂,菜都是地里种出来的,肉都是自家养的。等你以后老了,养老也在这儿,给你留位置!”

    莫力是比许多福地道的农村人,其实他对土地也有难以言喻的情节,这也是促使他大学选择建筑的原因,他想要设计建造自己梦想中的完美房屋,而许多福的描述完全踩中了他的每一个点。

    这是他准备努力奋斗到六十岁创造给自己的养老生活,但是现在就只能想一想。城里生活的压力是很大的,莫力工作了五年刚刚能付一套两居的首付,阳台四个平米,只够用来晾衣服。这五年里他也有神经紧绷,压力大到要濒临崩溃的时刻,如果能在周末或节假日到这样的山村休息一两日充充电,养养身体喝碗补汤……马蛋,完全无法拒绝。

    莫力:“……我去重新做设计,不过你要想清楚了,这种玩法是非常理想化的。”

    许多福纤细的腿晃了晃,影子也随之晃晃荡荡,踢在角落里的装橘子的框上。

    “想好了”

    许多福说。

    ***

    天气渐冷,村内患上感冒的也渐渐多了。许多福在发现有不是村内的人来摊子上瞧病,就不再每日早晨义诊了,现在村内的人得了小毛病都会直接上门。

    许多福晨练回来见到院子里有人等着并不惊讶。

    “阿婆”

    许佰悄悄拉了拉亲姐的袖子:“谁呀?”

    “狗记性,住在山脚下那家,人家送过我们葡萄。”

    许佰:“……”

    夭寿啦!只见过一两面的人,这都几个月了他不该忘记吗?许佰有时候挺怀疑他姐有过目不忘的技能,起码对人脸是这样。

    阿婆和她老伴住得离许多福包下的山地很近,也就是说他们的房子位置偏僻,她老伴两天前就开始咳嗽了,今天咳嗽加重,想请许多福跟她去帮忙看看病。

    咳嗽的病因有外感、内伤两大类。外感咳嗽为六淫外邪侵袭肺系,内伤咳嗽为其他脏腑功能失调,涉及于肺。

    许多福路上详细向阿婆了解了患者的情况,到了地方之后,阿婆率先进入屋内打开了窗户,许多福两人才能看见屋内的情况。堂屋里摆着零零散散的几个凳子,每一个上面都有修补的痕迹,从堂屋往左边的门进去就是老两口的卧室了,仅有的两个家具破了洞的衣柜和一张老旧的木床,病患就躺在床上。猛地窜进来冷风吹不走屋内的霉味,也掩盖不住老人一声、一声重重的咳嗽。

    “阿公多少岁了?”

    床上的老人看着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阿婆:“八十二啦……许医生,他耳朵不行了,听人说话都是靠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很多人就开始叫许多福为许医生,不再叫什么‘许家姑娘’、‘多福丫头’之类的称呼了。说了几次人家都坚决不改口,许多福也就只能依照大流了。

    许多福:“阿公这是风寒,我给他开点药?”

    阿婆踌躇的,犹豫了:“有不开药的办法不?”

    “也不算药”

    阿公这是风寒束肺,一般表现为咳嗽声重,咽痒,痰白而稀,长伴鼻流清涕,头痛,身痛,恶寒发热,无汗。

    这个岁数的老人脾胃虚弱,也不宜吃药,关键是他们的家境可能一副药也是负担。整个屋子居然没有没有一件电器,屋内灯泡的表皮都是黑透的,明显是坏的。

    许多福让许佰从地里拔了几个大白萝卜,给阿婆说了一个食疗方子:“萝卜用砂锅炖熟放入葱段和姜片,再煮五分钟加点盐,让阿公吃下去。”

    阿婆收了她的萝卜,装了一篮子核桃给她。许多福不能不收,否则下次人家就不好意思找她看病了。

    “阿公营养不良,以后要吃点好的。”

    其实老两口营养都跟不上,许多福不了解这家的情况,为什么就老两口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老人生病,也没见到过这家的后人。

    这老两口看起来可不是节俭,而真是拿不出钱来。

    阿婆听了她的话,面色灰沉沉的。

    许多福心里暗叹,走出了门才注意到许佰手里提着的装核桃的小篮子上大下小,编得十分的精细漂亮。

    许多福提起来稀罕的看了好一会,她是没见过这样平整,造型这样特别的小篮子:“可真好!”

    佝偻的老太太终于露出了今天头一个笑容,好像连背都直了许多:“编着耍的。”

    许多福回到家,外婆眼尖的就看到了小篮子,问两人:“去老白他们家了罢?一看就是阿花的手艺,村里没有人能比阿花做编织东西做得更好的。他们两个也是命苦,含辛茹苦把下头七个子女拉扯大,到头来七个都是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愿意赡养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要讨生计……没想到孩子生多了,也愁。”

    “你说要不我们就回镇上开馆子罢!我翻过年就可以退休了,到时候就去了你那帮忙。”

    许天明被老婆推醒,嘟囔一声翻起身来,被沁凉的冷气灌了一身,打了个哆嗦不满的说:“你怎

    么想一出是一出,我们好不容易变成城里人,有房有车,餐馆开得红红火火,怎么最后还要往农村走,我不干!”

    “喲!你那个半死不活的馆子也可以叫做红红火火啊!呸,你自己算算今年有没有交给我一分钱家用……死要面子活受罪。”

    许天明声音小了:“人活一张脸,兄弟都在城里发展得那么好……我一个人回来别人在背后说我没出息。”

    谈话不欢而散。

    夫妻两个起来之后跟儿女一起将成筐的萝卜、白菜、花菜等蔬菜都搬到后备箱,跟老人家说了一声开车往城里去了。今天是冬至,许家兄弟四个从前都是东奔西走,基本各忙各的,自从老大许天寿家发达了之后,就有个不成文的传统,但凡节假日要去他们家里吃顿饭。

    许家两位老人健在,就是许多福的爷爷去年动了脑部的一个手术,身体要略差一点,说起来两人都没有什么大毛病,出门没有妨碍。两位老人基本是住在大伯许天寿家里的,只是偶尔才回村子里看一看。

    今天,为了这个家族活动,许爸爸的餐馆不开业的。

    许佰:“去年冬至前一天大伯给爸打电话让他中午去吃饭,爸说店里要做生意走不开,你猜大伯怎么说的?”

    许多福:“不知道。”

    许佰咳嗽了一声,清清嗓:“老三啊!你大小是个老板,脚都挪动一步吗?……确实走不开?!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亲人吗?你把店门关了来,今天能赚多少钱我双倍补给你。”

    许爸爸扭头骂他:“怎么话到你嘴里就一股子馊味?”

    许多福:“然后呢?”

    这些事情许多福都不知道,她在医院资历浅,岁数小,过年名字要上值班表,上班这三年多以来过年就没有回过家,都是节后补假,完全不知道家里的这些事情。

    “吃过午饭之后大伯给到场的一人发了一千块钱,名义上说是要过年了给大家发压岁钱,正好用来下午打麻将。”

    这事做的你也不能说人家什么,得高高兴兴夸大哥一句‘大方’。

    许家四世同堂,上有两位老人,中有四兄弟,下有多个已经娶妻生子的孙辈,再加上跟四兄弟同辈的堂姐妹,一聚会那人口就多得很,主人家多么面面俱到也不能顾周全。再加上许家没什么家底,大伯发达之后愿意提携兄弟后辈,一屋子里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在大伯的企业上班,像许多福的爸妈虽然有自己的工作,但是投了一部分存稿进大伯的企业,年终是要分红的。

    一家子人聚会难免带入点老板和员工聚会的影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每次聚会的氛围就变了。对待许多福家里,大伯一家人优越感十足的认为是他们愿意让兄弟入股,带兄弟找着了钱。不可否认每年是有分红,但这也是白花花的银子都进去的,自负盈亏有风险的投资,有这些存款吃利息也是钱。

    双方有自己的利益点,没有道理可说。

    许佰是亲身经历了这种改变,他大学考的是个二本,学校就在F市离家不远的地方,过年过节都要放假,既然在家肯定是要参加家族聚会的。

    一家人到大伯许天寿家的时候才八点半,是来得最早的一家人,就因为许爸爸被委派了下厨的重任。大伯母看了他们带来的蔬菜,喷喷称奇,直夸两姐弟会侍弄蔬菜,这些菜看了就叫人心里喜欢,自家种的没有打药吃着也放心。

    大伯母是个高挑精神的女人,皮肤和身材都保养得非常好,完全看不出是五十六七岁的人,让人觉得顶多不到五十,她也非常会说话。都说长嫂如母,大伯母对丈夫的几个兄弟不错,许多福还小的时候在大伯家也住过近半年,衣食住行都是大伯母照顾。

    不能说十足周全,面子情肯定是尽到了的。

    这时候大堂嫂穿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出来了,看见他们张嘴就说:“小声点!乖乖儿刚睡着,闹腾了我和她爸一整晚,清早起来头一阵一阵的疼。”

    乖乖是大堂哥两口子的女儿,刚刚才出生两个月。

    大堂嫂倒了一杯水喝了,见许多福坐在沙发上,突然来了一句:“我差点忘了,多福是医生对吧?”

    许多福:“……”

    我还能怎样,当然是只有点头。

    “总算找到专业人士了,你得帮我带乖乖。”

    医生=会带孩子?

    这个逻辑很缜密嘛!

    许多福:“我不会带孩子。”

    大堂嫂一脸惊讶的样子:“你们学校不教这个啊?!”

    ……你可能对我们学医的有什么误解。

    学医的并不是被问的哪里的病症都清楚,就是三甲医院都还有分专科治疗,也并不是哪种东西吃了好哪种东西吃了不好医生都能知道,更不是每个医生能科学的解释每种运动姿势对身体的益处和害处。

    顺产接生孩子的大部分工作是助产师在做,了解哪种食物吃了更好的是营养师,科学运动大约要求助健身教练。

    许多福学医以来被问过太多的奇葩问题,她已经能淡定的面对了。

    许多福看不出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也就勾起嘴角笑:“不教,孩子都是亲妈带,又不是医生带。”

     ̄へ ̄

    谈话终结。

    片刻……

    “多福,我记得你比我还要大两岁的吧?我和你哥孩子都有人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啦?”

    许多福客客气气的:“不着急。”

    大堂嫂:“不能不着急,女人过了三十岁就不值钱了。你也别说什么拼事业的话,你现在这个岁数能有个什么了不得的事业!你不是又辞职了吗?赶紧趁这个时间找个条件好的男朋友把婚结了,孩子生了,到时候再去清清闲闲的上点班不是很好吗?乘三爸三妈年轻,可以帮你带带孩子……”

    “我不着急,毕竟我结婚了就只要一个孩子,挺自由,不像嫂嫂你~”

    大堂嫂:“啊?”

    “我哥这样家大业大的,非要你生出男孩才算完。”

    大堂嫂:“……”

    许多福耸肩:“你加油~”

    KO

    大约十一点左右人就慢慢的多了起来,许多福将邮寄回来的特产分给了亲朋好友,还附带一些自己种的青菜萝卜。要知道亲朋好友基本都在城市生活了,收两姐弟自己种的菜觉得挺有新意的,礼轻情意重嘛!而且这菜可真水灵,大冬天的屋子里开着暖气人又多怎么都闷得慌,一瞧见绿茵茵的萝卜缨就口舌生津,要不是人多都想捞根萝卜嚼来吃了。

    “我们谁也不缺一口菜吃,为这么点东西你们俩……缺那点钱,搞得许佰晒得跟个非洲难民一样有意思吗?”

    许多福……许多福没被晒黑。

    大堂嫂下巴总是高高抬起的,眼角的余光用来看许多福的脸:“我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他走在一起,跟老农民进城似的。”

    许佰确实黑了,许家夫妻那回隔了半个月没见儿子咋一看吓了一大跳,还笑言他是‘非洲人’,但这话大堂嫂说就过分了,她说的时候在笑,自认为自己开说完了桌上的其他人也附和着在笑。

    可这对许佰来说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笑话。

    许多福:“许佰是晒黑了,不过身体好了很多。嫂子,你也别总担心许佰,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李月:“你嫂子怎么啦?”

    许多福医术好这件事已经扎根于父母和弟弟的心中了,他们根本没有考虑到许多福是在回敬被人的无礼,而是觉得她肯定看出了什么。

    然而别人不这样认为。

    在许家三口的目光中,感觉自己突然间患了绝症的……

    大堂嫂抿着嘴,抬高下巴冷淡的说:“我身体好得很。”

    许佰:“上一个得了胃癌的人最开始也这样说,结果听了我姐的去医院检查……”

    大堂嫂:“……”

    大伯母拉着媳妇,笑着打断许佰说:“行了行了,别说了……今天过节呢!什么关心身体之类的。许佰也是,连胃癌都说出来了,大吉大利,呸呸呸。”

    正好此时要吃饭了,桌上的菜很丰富,但凡是许多福拿来的蔬菜做的菜肴均被吃完。大菜是萝卜烧羊肉,羊肉还有剩的,许爸爸总结了昨天的经验,萝卜是羊肉的四倍有余还是吃得一干二净。

    几乎所有人吃完饭都在揉肚子,还意欲未尽。

    夸菜的也有,夸许爸爸手艺精进的人更多,许天明看起来兴致都不是很高。

    ***

    回去的路上,许佰脸上一直带着笑,他单纯觉得自己找回了场子,乐淘淘。

    来的时候是李月开车,回去的时候许天明开车,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许佰的样子,默了一会突然说:“多福啊!像今天这种情况,我们是来做客的,在主人家直接说人身体不健康这样的话不太礼貌,你可以私下跟你嫂子说嘛!你也大了,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亲戚朋友说你不尊重你嫂子。”

    “爸,我就是故意的。”

    许多福毫不接受许爸爸和稀泥的态度。

    “尊重是互相的,她做主人的能张口就说许佰,我做客人的只是依样画葫芦……更何况我还比她大两岁,大家又是同辈,我还非当她是长辈孝敬她不成?!这要是这样都不说话,就是把脸丢地上让她随便踩,你也说这么多亲戚朋友都在,我不要脸的?”